第170章 希雅传说任务:师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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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钰缓步上前,指尖亮起一抹微弱的圣洁光芒,轻轻点在萨塔尔的伤口处。血流的速度明显减缓,但萨塔尔的生机也在迅速流逝,眼神已经彻底涣散。“他的意志已经死了。”左钰的声音很平静,“问不出什么了。”
月光下,希沙姆展开那张浸透了油渍和血污的清单,他的手指在纸上划过,最终停在末尾,声音因震惊而颤抖:“……‘沙扎曼?呼玛伊’,交付物资:精钢匕首三百柄,冰镇葡萄酒五十桶,还有……还有十箱‘赤王之心’罐装知识。”
迪希雅一把抢过清单,指腹用力地磨过“呼玛伊”那几个字,粗糙的羊皮纸纹理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得她心脏一阵抽痛。“不可能,”她低声嘶吼,像一头受伤的母狮,“老爷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他怎么会……”
“呼玛伊家是须弥城最大的药材商之一,”荧轻声提醒道,她想起了那位温和善良的迪娜泽黛,“而迪娜泽黛小姐的魔鳞病,需要大量珍贵且昂贵的药材。”
“沙扎曼先生近年频繁出入沙漠,这一点许多商队都知道。”希沙姆补充道,“而且……库塞拉团长,很多年前,曾经救过呼玛伊夫妇的性命。”
“以救命之恩为筹码,换取维持战争的物资,再用这些物资,去换取拯救另一个生命的希望……”左钰看着迪希雅因愤怒和痛苦而扭曲的脸,轻轻叹了口气,“这是一笔用绝望书写的交易,交易的双方,恐怕都早已被逼上了绝路。”
须弥城的喷泉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水声哗哗,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秘密。迪娜泽黛捏着那张货运清单的复制品,指尖因用力而发白。“父亲选你做我的保镖那天,我偶然听见他在书房和人密谈。他说,‘必须想办法让她远离沙漠,越远越好’。”她突然伸出手,紧紧抓住了迪希雅的手腕,那双总是温柔似水的眼眸,此刻却异常锐利,“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炽光猎兽’的佣兵,从不轻易来城里接任务。是父亲,他花了三倍的佣金,甚至还把城南那片没人要的果园,都送给了你们的副团长。”
迪希雅的身体瞬间僵住,她想起了十二岁的迪娜泽黛,那个小小的身影曾经在走廊的拐角一闪而过,当时沙扎曼正悄悄把一整袋沉甸甸的摩拉,塞进她即将远行的行李里。她还想起了第一次带迪娜泽黛逛大巴扎时,在人群中偶然瞥见的一个身影,那人用着炼金望远镜,正远远地盯着她们,而那人腰间挂着的,正是“阿赫玛尔之须”的徽章。
“不止如此,”迪娜泽黛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父亲为我提供的药方里,有一种关键的材料,只记录在早已失传的赤王时代的医典中。”
沙扎曼坐在书房柔软的地毯上,他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疲惫地摊开一张泛黄的羊皮地图,上面用红色的蜡笔,画满了密密麻麻的沙漠商路。“二十年前,我和你母亲的商队在沙漠深处遇袭,几乎全军覆没。是库塞拉,他背着还是个婴儿的你,在沙漠里跑了三天三夜,他自己的水囊,一滴都没喝,全都给了你。”他拿起桌上的一个银杯,杯沿上刻着一个清晰的婴儿脚印,“三年前,他拄着拐杖来找我,半边脸都是狰狞的烧伤。他说,‘神王之遗’的那群疯子,要逼着迪希雅去做一场血腥的祭祀,求我,求我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她困在须弥城里。”
他的话语,像一把沉重的锤子,狠狠敲在迪希雅的心上。沙扎曼打开了书桌下的一个暗格,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叠信件,落款全都是库塞拉。信的内容从“迪希雅喜欢吃蜜糖饼,请多给她准备一些”,到“帮我买三百斤能炸开岩石的炸药,价钱好说”,笔迹从最初的苍劲有力,到后来的颤抖扭曲。
“所以,你就用这些会害死无数人的物资,去换我的安全?”迪希雅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她死死地盯着书房墙上那副巨大的家族画像。画中,年轻的沙扎曼和他的妻子抱着襁褓中的迪娜泽黛,而在他们身边,站着一个同样年轻的男人,那是还没有留起胡子,眼神明亮如鹰的库塞拉。
沙扎曼突然用手掩住了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我试过拒绝,可他说……他说迪娜泽黛的病,需要‘赤王之心’知识库里的秘方才能治愈,而整个提瓦特,只有‘神王之遗’的那群疯子,能搞到那些禁忌的知识。”
迪希雅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她想起了迪娜泽黛咳血时,沙扎曼在走廊上彻夜踱步的苍老背影;又想起了那个被血洗的商队营地里,那个被割断了喉咙的小女孩,她的手里,还紧紧攥着半块被血浸透的蜜糖饼。情义与正义,像两头凶猛的野兽,在她的心中疯狂地撕咬。
酒馆后巷的阴影里,一个叫哲瓦德的独眼佣兵把酒瓶狠狠砸在墙上,玻璃碎片溅到了迪希雅的靴边。“库塞拉当年救过我的命!他开口跟我要武器,我他妈能不给吗?”他从怀里掏出一张被磨损得看不出原样的地图,上面用风干的蝎子毒液,标记着一个隐秘的营地位置。“他们现在只剩下不到七十个人了,伤的伤,残的残,却还想着去打‘神王之遗’总部的主意,简直是疯了!”
“总部周围有古代机关布下的结界,他们根本进不去。”迪希雅捏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对方发出一声痛呼。
哲瓦德惨笑一声,眼中充满了绝望:“库塞拉……他把自己当成了钥匙。三天前,他带着人,用那些炸药,强行炸开了总部档案库的一角,也把自己……把自己活活烧死在了里面。”
沙漠营地的篝火,将每个人的脸都映照得明明灭灭。一个名叫伊德里西的老佣兵掀起自己的袖管,上面纵横交错的鞭痕,像一条条丑陋的蜈蚣。“总部用我们每个人犯下的罪证要挟我们,谁敢不听话,第二天他的家人就会在沙漠里失踪。库塞拉为了不让你沾上这些脏事,这十年来,所有的脏活累活,他都一个人揽在了自己身上。”他指向远处一个不起眼的沙堆,“那下面,埋着他用了十年的拐杖。那根拐杖其实是空心的,里面藏着他用十年时间,一点点拼凑出来的,‘神王之遗’核心机关的密码。”
另一个断了一只胳膊的佣兵巴沙尔,把自己的头盔狠狠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他烧毁档案库的那天晚上,我们所有在外面接应的人,都清清楚楚地听见,档案库里传来了他的笑声。那笑声……就像他当年给你讲‘勇者斗恶龙’的故事时,一模一样。”
“他用十年时间,收集总部的防御弱点;他故意装成瘸子,让那些看守他的卫兵放松警惕;他用自己的生命作为火焰,烧毁了那个捆绑了所有人罪孽的档案库,让所有人都获得了自由。”左钰看着那堆跳动的篝火,轻声说道,“他不是恶龙,他只是一个用最笨拙、最惨烈的方式,试图保护自己珍视的一切的父亲。”
一个负责后勤的女人提克里蒂,掀开一张毯子,露出了下面一个年轻佣兵被毒箭射穿的小腿,伤口已经发黑腐烂。“这是‘神王之遗’残部的新武器,用赤王时期留下的毒草炼制的。我们抢来的摩拉,一半用来买解药,一半分给新加入的兄弟做安家费。”她拿起旁边的一本账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着他们袭击商队的细节,“可这些新人,全都是父母被‘神王之遗’杀害的孤儿。”
迪希雅伸出手,轻轻摸着那个年轻伤员滚烫的额头,那温度烫得她心里发慌。“你们这不是复仇,”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们这是在陪葬。”
“那我们能怎么办?!”伊德里西指着远处在月光下起伏的沙海,那片区域之外,就是左钰创造的绿洲,强烈的对比更显得这片沙漠的绝望,“如果不打,下一个被灭门的就是阿如村!你以为库塞拉为什么拼了命也要把你送走?他早就知道,‘神王之遗’的那些疯子,早晚有一天会对我们‘炽光猎兽’下手!他是在用自己的命,为你,为我们所有人,换取一条活路!”
迪希雅怔怔地站在那里,她腰间那串刻着同伴名字的铜铃,在夜风中发出清脆而又沉闷的声响。她忽然明白了,父亲留给她的,不是一本沾满血腥的罪恶账本,而是一个沉重到无法喘息的选择。她可以选择带着同伴,退回那片生机盎然的绿洲,享受来之不易的和平。也可以选择,拿起刀,踏入这片父亲用生命为她扫清了障碍的、罪恶的沙漠,去终结这个以暴制暴的无尽循环。
左钰看着她眼中剧烈挣扎的光芒,缓缓走到她身边,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如同亘古不变的星辰。“他烧毁的,不仅仅是一座存放罪证的档案库,更是一个用恐惧和负罪感建造起来的、囚禁了所有人的牢笼。火焰带来了自由,也带来了新的仇恨。”他看着迪希雅,目光深邃,“现在,牢笼的门已经打开了。是选择走出牢笼,还是选择走进另一场火焰,决定权,在你手里。”
沙暴如同一头咆哮的巨兽,用粗糙的舌头舔舐着天际,将月光揉碎成一片昏黄。神王之遗的总部大门,就在这片混沌中若隐若现,像一道通往地狱的裂隙。伊德里西苍老的手掌按在一块不起眼的岩石上,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机括声,大门缓缓开启。他刚想迈步,地面却毫无征兆地窜出无数闪着寒光的尖刺,迅猛得不留给人丝毫反应的余地。“快走!”伊德里西嘶吼着,用尽全身力气将迪希雅猛地推向陷阱的另一端。迪希雅只觉一股巨力传来,踉跄着跌过那片死亡区域,回头时,只看到伊德里西的腿被数根尖刺洞穿,鲜血瞬间染红了沙地。巴沙尔怒吼一声,冲过去将伊德里西背起,可他刚迈出两步,后背便接连中了三支淬毒的弩箭,闷哼一声跪倒在地。“迪希雅……”他艰难地抬起头,口中涌出鲜血,“替我们……看看……库塞拉他……有没有留下什么……”
荧的指尖凝结出风涡,猛地推向那扇沉重的石门。在一声巨响与弥漫的烟尘中,一条螺旋向下的阶梯显露出来。阶梯两旁的墙壁上,刻满了令人不安的浮雕,描绘着赤王如何将自己的信徒当作祭品,活生生吞噬的场景,那份古老而残忍的疯狂,仿佛穿透了时光,死死扼住了每个人的喉咙。
阶梯的尽头,是一座血腥的祭坛。一个名叫米沙勒的男人站在祭坛中央,他高举着一个散发着诡异红光的罐装知识,神情癫狂。“这是赤王大人的恩赐!喝下它,就能获得不朽!”他嘶吼着,周围的佣兵们应声而动,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非人的红光,皮肤下仿佛有黑色的虫子在蠕动,甚至有黑色的粘稠液体从他们的毛孔中不断渗出。
“这根本不是恩赐,是诅咒。”一个平静的声音在迪希雅耳边响起,左钰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侧,一层几乎看不见的奥术护盾悄然笼罩了众人。“小心那些黏液,那不是普通的毒素,而是一种活性的魔鳞病病原体,被禁忌的知识催化成了武器。”
迪希雅的弯刀已然出鞘,刀身瞬间燃起熊熊烈焰。她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劈开第一个冲上来的佣兵。刀刃与那黑色黏液接触的瞬间,发出“滋滋”的腐蚀声,一股恶臭扑面而来。火焰元素的高温,恰好能将这些污秽的病原体蒸发殆尽,刀光在她手中化作一轮燃烧的赤阳。
荧的剑锋之上凝结出刺骨的寒霜,她身形一晃,一道冰墙拔地而起,精准地冻结了祭坛的底座。米沙勒见状,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他竟毫不犹豫地捏碎了手中的罐子。猩红色的知识光流如毒蛇般钻入他的血管,他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重组,化作一滩不成形的、蠕动的血肉。“没救了,他被知识本身吞噬了。”左钰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就在这时,被巴沙尔护在身后的伊德里西,用颤抖的手从怀中掏出了备用的炸药,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头儿,等我们……”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引爆了怀中的烈火。
轰——!!!
剧烈的爆炸吞噬了一切,通道在巨响中开始坍塌。在被荧的风场卷出洞口的前一刻,迪希雅清晰地看见,米沙勒那团不断蠕动的血肉,在爆炸的火光中,连同他的狂笑声一起,化作了飞灰。
残垣断壁,尘埃落定。废墟之中,迪希雅跪在地上,用双手疯狂地在滚烫的灰烬中刨挖着,指甲被碎石磨破,渗出鲜血,她却恍若未觉。终于,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丝冰凉的木质。她小心翼翼地扒开灰土,一截被烧得焦黑的拐杖露了出来。那木质的手柄上,用小刀歪歪扭扭地刻着两个字——迪希雅。她颤抖着抽出杖芯,一柄锈迹斑斑的玩具剑从中断裂的杖身中滑落出来。剑柄上,还包裹着她童年时亲手缠上的、粗糙的沙狐兽皮,剑鞘上,依稀能辨认出库塞拉当年给她讲过的、“沙城勇者”的图案。
“看!那里!”派蒙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向墙角。在一块被烧焦的头巾下,压着一块石板,上面是用鲜血写下的字迹,字迹潦草,却充满了力量:“迪希雅,去阿如村的绿洲,那里有你的自由。”
须弥城的酒馆里,空气中漂浮着蜜糖与酒的香气。迪希雅转动着手中的拐杖,杖头原本挂着铜铃的地方,如今系上了一柄小小的玩具剑,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库塞拉不是我的生父。”她将那封从沙扎曼那里拿到的信,轻轻推到迪娜泽黛面前,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他在绿洲边缘捡到我的时候,我哭得像只刚出生的小沙虫。”
派蒙努力地把一盘堆成小山的蜜糖饼推到她面前,小脸上满是心疼:“可他给你讲了那么多故事,还偷偷给你攒嫁妆——我看到那箱子里有一枚发簪,城里最贵的首饰店里才有卖!”
迪希雅的手指,轻轻划过玩具剑钝钝的剑刃,上面有一个清晰的牙印。她仿佛又回到了五岁那年,她假扮故事里的恶龙,一口咬在库塞拉新做的玩具剑上,把剑咬出了印子。库塞拉为此笑了足足三天,逢人便得意地炫耀,说自己的女儿牙口好,将来肯定是个能干的佣兵。
“他留下的那个木箱,并不只是嫁妆那么简单。”左钰将一杯枣椰汁推到她面前,温和地说道,“平凡的物品,承载的或许才是最伟大的情感。”
在迪娜泽黛的坚持下,她们打开了那个萨塔尔冒死运送的木箱。里面除了几件明显是给女孩子穿的围巾和一些早已发霉的零食外,还有一本用兽皮包裹的、手抄的童话书。书的扉页上,画着一只戴着王冠的、神气活现的狮子,旁边用颤抖的笔迹写着一行字:“给我的小狮子,别怕风沙,爸爸的剑永远为你出鞘。”
迪希雅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却大颗大颗地掉进了她那浓密的、从未打理过的胡子里。“这老东西……当年给我讲故事的时候,总是把‘勇者’念成‘酒鬼’,原来……原来是偷偷练过字啊……”
围巾的毛线,是库塞拉用他第一次做佣兵赚到的摩拉买的,粗糙却温暖。那枚价值连城的发簪上的宝石,是他从一个欺负迪希雅的贵族小子手里,硬抢过来的。
她终于明白,父亲用十年时间,用自己的生命与尊严,为她铺就了一条远离罪恶与仇恨的道路。他不是恶龙,他只是一个用最笨拙、最惨烈的方式,试图保护自己珍视的一切的父亲。
迪希雅将那柄玩具剑郑重地系在腰间,又将那根藏着她名字的拐杖扛在肩上。“我要去绿洲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当初遗弃我的人。”
迪娜泽黛将一大袋风干的无花果塞进她的行囊,眼中含着泪光,却带着坚定的微笑:“父亲已经在写忏悔书了,他说,要把呼玛伊家的药材库,改建成一座专门收留沙漠孤儿的院子。”
荧的指尖亮起柔和的光芒,照亮了迪希雅坚毅的侧脸。“我们陪你去,”她的声音温柔而有力,“顺便,也该去查清楚,那所谓的‘赤王之心’,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有些秘密,或许从一开始就是谎言。”左钰的声音从旁传来,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了然,“一个用以驱动仇恨、捆绑利益的谎言。但探寻的过程,或许能让你们找到比秘密本身更重要的东西。”
四人走出须弥城门,晨曦的第一缕阳光,为远方的沙漠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色。晨风吹过,拂起迪希雅火红的披帛。她腰间的玩具剑与肩上的拐杖轻轻碰撞,发出的声响,清脆而又沉闷,像极了库塞拉当年总爱哼给她听的、那首早已忘了歌词的跑调民谣。风沙扬起,又落下,仿佛从未有过血与火的过往,只有一个父亲,留给女儿一个关于自由、勇气、以及永不终结的、寻找自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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