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青鬼与赤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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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荒泷一斗七连败的惨淡战绩，荧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居然还输了这么多次……看来小仓澪没有骗我。”

“嘿嘿，「白纹凶鬼」是无敌的，就连一斗哥哥也赢不了它。”大辅抱着自己的虫子，脸上满是骄傲。

“这笔账，我会记下的，下次一定要打赢你。”荒泷一斗不甘心地从地上爬起来，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一把揽过派蒙，大声道，“喂，小家伙，把你的「深红旋风」拿出来，帮我出这口恶气！”

“好，上吧，「深红旋-风」！”派蒙立刻被激起了好胜心，兴冲冲地将自己找到的大鬼兜虫放上战场。

荧忍不住吐槽：“你居然已经接受这个名字了吗？”

“呜哇，这只鬼兜虫，好厉害！”大辅看到对手的体型，顿时紧张起来，“不能输啊，「白纹凶鬼」！”

“哼哼，快点上，使用「超级派蒙旋风」！”派蒙在场边手舞足蹈地指挥着，气势十足。

“哪里有这种招式啊！”荧再次扶额。

不知是不是派蒙的助威起了作用，那只名为“深红旋风”的鬼兜虫勇猛无比，三下五除二便将大辅的“常胜将军”顶翻在地。

“居然…输了。”大辅看着落败的「白纹凶鬼」，小脸上写满了失落。

“嘿嘿，赢了！「深红旋风」挺厉害的嘛。”派蒙叉着腰，得意地飞到荧的身边。

荒泷一斗则冲了过去，一把将派蒙举了起来，兴奋地大笑道：“我都没想到这只虫子这么能打，居然轻松就战胜了「白纹凶鬼」！不愧是我看中的斗虫高手，嗯嗯，真令人高兴啊，好伙计！”

“嘿嘿，我果然很有天赋！当然「深红旋风」功劳也很大！”派蒙被夸得飘飘然。

荧看着有些沮丧的大辅，柔声提议道：“要不然，把它送给大辅吧。”

“对哦，”派蒙立刻反应过来，毕竟斗完虫，他们就要……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荒泷一斗，然后飞到大辅面前，“我把这个送给你吧。”

“欸，这个，为什么？真的可以吗？”大辅的眼睛瞬间亮了。

荒泷一-斗走上前，揉了揉大辅的脑袋：“收下吧，你有了这么强的虫子，等到时候我们回去，你就可以和你的朋友炫耀了啊。”

“我们……还能回去吗？”大辅仰着头，小声问道。

“那当然了，相信我，本大爷可从来不食言。”荒泷一斗拍着胸脯保证道，“那就先这样，我和我的这几个朋友还有事要商量，你先和鬼婆婆玩一会儿吧，要听话哦。”

看着大辅高高兴兴地捧着新虫子跑开，派蒙才松了口气：“看来已经没问题了。”

“其实你们是天领奉行派来的人对吧？是来抓一斗哥哥的对吧！”大辅清脆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让所有人都僵住了。

“欸？”派蒙惊得转过身。

“我不是说了嘛，她们都是哥哥的朋友……都是「荒泷派」的弟兄们，关系好得很呢。”荒泷一斗连忙打着哈哈。

“骗人！”大辅的眼眶红了，“「荒泷派」一共才几个人，我每个人都认得，但从来没见过她们！一斗哥哥没有干坏事，你们不要抓走他！他不仅没有做坏事，还救了我的命！他不是坏人！”

面对孩子清澈而坚定的指控，荧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轻声安抚：“究竟怎么回事？先不要激动。”

荒泷一斗挠着头，满脸窘迫：“唉，我要怎么解释……本大爷是真不擅长说谎啊。”

“一斗，该坦率的时候就坦率一点吧，不用管我们了。”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鬼婆婆，拄着拐杖缓缓开口。

“……谢谢你，鬼婆婆。”荒泷一斗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身对众人说道，“瞒不住了就没办法了，跟我来吧，我和你们解释一下。”

他带着众人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本大爷坦率承认吧，天领奉行正在追查的抢劫与掳掠事件，都不是我做的。”他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撒谎有我的理由，在解决重要的事情之前，我不想把无关的人卷进来。我和你们的想法一样，都竭力想要避免争斗。无论我们谁受伤，都绝对不是好结果。”

派蒙忍不住问道：“那到底是什么事，不惜背负罪名也要去做呢？”

“唉……”荒泷一斗叹了口气，“你们是外面来的对吧，那我还得从很久很久以前，赤鬼和青鬼的故事开始讲…”

“那个关于赤鬼想和人类做朋友，青鬼便扮演恶人来成全他的童话故事，我们已经听过了。”左钰打断了他，平静地说道，“我们更想知道，童话里没有提及的，那部分残酷的真实。”

荒泷一斗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什么嘛，你们已经知道了啊。那可就简单多了，省了我不少的麻烦。”他点了点头，“关于鬼族的命运，童话里讲的都是真的——青鬼选择了自我流放，只有赤鬼留存了下来。但其他的就和真正的历史没什么关系了。”

“很久以前的稻妻还很危险，那时候如果想要寻求雷电将军的庇护，就必须和人类搞好关系。但鬼族生来骄傲，要去‘请求别人的接纳’并不容易。在这个过程中，鬼族慢慢分裂成了两派，对人类态度比较亲和的，就是赤鬼，而比较倔强和固执的，就是青鬼。”

“我还以为是两个不同种族呢，原来是一家人啊……”派蒙恍然大悟。

“嗯，我们之间几乎没有区别，都是靠在角上涂不同的颜色，来区别立场。”

荧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为什么青鬼必须牺牲？”

“因为在那个时候，人类对鬼族的戒心还很强。赤鬼努力地想要找到和人类的和平相处之道，但青鬼时不时就会和人类产生矛盾。人类可不管赤鬼青鬼什么的，只会认为鬼族不好相处。一直这样下去，鬼族永远不会被人类接受。”荒泷一斗的语气沉重了几分，“这个时候，赤鬼与青鬼里最德高望重的首领站了出来。他们饮酒立誓，青鬼将会扮演恶鬼的角色，帮助赤鬼融入人类社会。”

他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敬佩，“但青鬼的首领也提出了两个条件。首先，鬼族不可对人类抱有成见，在被人类接纳之前要先在心中接纳人类。不可恃强凌弱，也不可自暴自弃。第二，赤鬼要融入人类，但不可取悦人类。鬼族应该以正直的性格，奔腾的热血，强大的力量去赢得人类的尊重。换句话说，就是在延续鬼族血脉的同时，守住我们的「骄傲」。”

“原来是这样……”荧轻声感叹，心中五味杂陈。

“在那之后，因为决定自我牺牲，青鬼的族群越来越小，最后就消失了。赤鬼和青鬼的故事，我从小听到大，我从来没想过，青鬼一族竟然活了下来……”

派蒙立刻明白了：“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些作恶事件都是青鬼一族的后人做的？”

“是的，很多人根本不在乎鬼角的颜色，甚至都不知道有青鬼的存在。但「荒泷派」的弟兄们不会认错，他们亲眼在现场见到了角的颜色与我不同的鬼。可如果是青鬼的后代，未免有些太奇怪了，本大爷实在是不能接受。”

左钰的目光深邃，他看着荒泷一斗，缓缓开口：“因为青鬼很重视「骄傲」，是吗？”

“对啊！”荒泷一斗用力一拍大腿，“他们总是将「骄傲」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我一直很钦佩选择了自我牺牲的青鬼一族，也明白我的祖先对鬼族的未来有怎样的期望。抢劫，掳掠，哪里是鬼族的「骄傲」容许之事！我觉得，那个青鬼一定是被骗了，或者被人威胁，才做了这样的事。可是，我没有证据……”

“所以你选择用这种笨拙的方式混淆视听，为自己争取调查的时间？”左钰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的目的。

“是的，要是没有我，那家伙肯定已经被天领奉行的人抓了。”荒泷一斗坦然承认。

派蒙忽然想起什么：“大辅不会也和这件事有关吧？他说你救了他，他应该知道你做的事。”

荒泷一斗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因为他就是我在现场，从一帮流浪武士手里拼了命抢下来的。那帮人洗劫他家的时候，他正好在外面玩，回来的时候，爸爸妈妈都已经被抓走了。我要追查这件事，也是为了把他爸爸妈妈找回来。”

荧看着他，语气柔和了许多：“你应该一开始就直说，不该撒谎。”

“我就没想说这些，”荒泷一斗挠了挠头，“本大爷原本的计划是干净利落地把你们打晕，然后带着我的家人逃去另外的地方。这件事不仅牵扯到青鬼，还牵扯到参与抢劫和掳掠的危险团体，我不能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本大爷的解释就到此为止，如果你不能信服，要把我抓回去，那我就会尽我的全力，和你战斗到底。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就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把青鬼找回来，我会带着他一起去自首。”

“我会帮你的。”荧毫不犹豫地说道，“不能放过坏人，也不能冤枉好人。”

“嗯，还有我！”派蒙也用力地点头，“就当我们是在监督你吧。”

“你们?”荒泷一斗看着他们，咧嘴一笑，“哼，果然你们也是通情达理的人，愿意追寻真相和正义，本大爷从一开始就觉得能跟你们合得来！先说好，之后的事情很危险，你们都要做好准备，不要到时候说我没提醒你们。”

“放心吧，我们都是见多识广的冒险家了！”派蒙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就跟我去调查青鬼的下落吧，”荒泷一斗立刻来了精神，“有一位暂留在珊瑚宫军营地的受害者，亲眼见过青鬼，我们这就去找他。”

左钰抬手在空中一划，使用了秘法之门，众人瞬间便出现在了珊瑚宫军位于八酝岛的营地前。

他们很快便找到了那位名叫正人的受害者。见到荒泷一斗那对醒目的赤角，正人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后退：“鬼，又是鬼?？！”

“不是抢劫你的那个，不用害怕。”荒泷一斗连忙摆手，“我之前已经联系过你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正人依旧惊魂未定，左钰上前一步，一股无形的温和力量悄然散发，让正人剧烈起伏的情绪平缓了许多。他深吸几口气，这才缓过神来。“抱歉，我还有点没缓过来。咳，是这样，我在运货的时候，被一群流浪武士袭击了。”他心有余悸地说道，“这种事我也遇到过几次，一般都是拿钱免灾，至少东西能给我剩下。可是这一次，他们根本不跟我谈，抢了我的东西，还要对我下手。”

“这也太过分了。”派蒙气愤地说。

“是啊，当时我就跪了下去，我上有老下有小，可千万不能在做生意的时候出事。混在那群人里面的鬼族，我以为他要对我动手。结果，他居然是阻止了他的同伙，而且要求他们把我放走。”

荧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好奇怪…他们是内讧了吗？”

“是啊，看起来他们是起内讧了。他的同伙觉得放过我的话，我一定会报复他们。但那个鬼族青年坚持说不应该对我下手，他们还差点打起来了。幸好最后他们还是放了我一条命，我连滚带爬地跑到这里寻求庇护，唉，我一步都不想再离开这里了…”

“只抢东西，不对人下手，看来他还有底线。”荒泷一斗沉吟道，“他说过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吗？”

“不就是为了钱，还能为了什么？”正人叹了口气，“唉，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听到他们说，‘东西有用，人命没用’什么的…”

“这个蠢货…”荒泷一斗低声骂了一句，又追问道，“那你知道他们后来去了什么地方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他们好像还经常会在踏鞴砂附近活动…你们不会是要去找他们吧？劝你们不要这样，他们人多势众，什么武器都有。”

“没问题，”荒泷一斗握紧了拳头，“不过只是一群无名鼠辈，本大爷有很多账要和他们算清楚。如果是在这两座岛活动，那我们在名椎滩附近一定能等到他们。”

告别了正人，左钰再次使用秘法之门，将众人带到了名椎滩一处视野开阔的破船残骸上。

“这里应该是这帮强盗的必经之路，我们就守在这个位置吧。”荒泷一斗观察着四周，“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很快就会出现。”

“嗯，可能会有不小的冲突，我们也先做好准备吧。”派蒙紧张地躲到了荧的身后。

等待并未持续太久，左钰忽然抬起头，望向远方的海滩，双眼中仿佛有幽暗的星河流转。“他们来了。”

片刻后，一队流浪武士的身影果然出现在了视线尽头。

“嗯，确实有个头上有角的混在里面。”荒泷一斗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们上，把他们全都抓住！”

就在流浪武士们踏入一片开阔地的瞬间，左钰抬起手，对着他们轻轻一握。那片空间猛然扭曲，一个散发着幽光的暗影奇点凭空出现，爆发出强大的引力，将所有流浪武士都撕扯着卷向中心，形成一个动弹不得的混乱人堆。

“看来你们都不打算乖乖投降啊……”荒泷一斗大笑着从破船上一跃而下，“那就先打架，再说话！”

战斗毫无悬念，被左钰法术束缚的流浪武士们很快便被击溃。那个头戴面具、头顶青角的鬼族青年正欲趁乱逃跑，却被荒泷一斗一个箭步拦了下来。

“喂，不要跑！”荒泷一斗大吼道，“是我，赤鬼的后人，荒泷一斗！”

那青鬼停下脚步，转过身，声音里满是嘲讽：“哼，你的名字我早就知道了。每个青鬼从出生起就铭记自己的使命，都知道所谓自我牺牲的命运。但赤鬼呢？无论是我的名字，卓也，还有我的族人的名字，他们的悲惨经历，你都完全不知道，完全不关心吧。因为，牺牲者就应该被遗忘，对吧！”

“不是的，”荒泷一斗急切地辩解，“我只是没想到青鬼一族现在还存在，在我知道这件事的第一瞬间，我就下决心要来找你了。既然你还记得我们两族的约定，那你就一定记得鬼族的「骄傲」。高傲的青鬼怎么会去恃强凌弱，掠夺无辜？为什么你要打破坚守至今的承诺！”

“哈哈哈哈——”卓也发出一阵狂笑。

“你笑什么？”

“就凭你，也配和我提承诺，提骄傲?”卓也的声音充满了怨恨，“青鬼一族放弃了一切！就是为了让赤鬼在人类社会活下去！可是你，荒泷一斗，你又在人类社会做了些什么？浑浑噩噩，不务正业，常常沦为笑柄，眼狩令的时候还被抢走了神之眼，根本没有想过要为鬼族赢得骄傲！你早就把鬼族的脸给丢尽了！”

“这种事没关系吧，你?你给我留点面子啊。”荒泷一斗被说得有些窘迫。

“无所谓吧，因为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已经没有人能约束和监督你了！”卓也的语气越发激动，“可是你知道吗？你在人类社会里混日子的时候，我的族人又过着怎样的生活？我们与世隔绝，亲手切断了和世界的往来，我们没有固定的居所，也没有稳定的食物来源?更别说衣物和药品了，我们除了坚守誓言的意志，还有所谓鬼族的骄傲之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你才加入了抢劫团伙？”

“是啊，因为我不服气，凭什么？坚守那些无所谓的东西，就能让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活下去吗？我不会再执着于什么「骄傲」了，这些东西比起「活着」，根本一文不值。从人类手里抢来的东西，我都送去了我的族群，这些东西能让他们不再挨饿，能缓解他们的病痛。这对我来说，就是最有意义的事。”

荧忍不住开口：“那也不该如此极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

“对啊！”派蒙也附和道，“而且?而且，青鬼是为了让鬼族融入人类才牺牲的吧！如果现在鬼族又跑来做坏事，那不就是让所有的牺牲都失去了意义吗！”

“哼，这话你要问荒泷一斗，这个不折不扣的蠢货。”卓也冷冷地看着他，“青鬼从前就是坏人，坏人做坏事是理所当然的，不会对赤鬼的名声产生影响。可是他，竟然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破坏了赤鬼与人类的信任关系…这才是让我们的牺牲失去了意义！”

“那我也是为了阻止你！”荒泷一斗大声反驳。

争吵之际，天领奉行众的火把光芒突然从林间亮起，打破了海滩的昏暗。

“他们在这里！快，抓住他们！”为首的同心石崎大声下令。

“糟了，天领奉行的人来了！”派蒙紧张地叫道。

卓也怨恨地瞪了荒泷一斗一眼，转身便向密林深处遁去。“算了，跟你说这么多根本没有意义。”他的声音在风中消散，“听不懂的话，至少也反思一下吧。”

“喂，喂！”派蒙想去追，却被越来越多的天领奉行同心包围。她急得直转圈，“他跑了，怎么办，总之我们也先跑吧？”

荧握紧了手中的剑，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来不及了，另一边也有人来了。”

“不能在这种地方被抓住。”荒泷一斗将三人护在身后，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交给本大爷吧，等会儿看准时机，跟我一起跑。千万不要对天领奉行的人动手，不然你们也脱不了干系了。”

然而天领奉行众显然不打算给他们任何机会，呐喊着便冲了上来。

“继续给我上，今天一定要抓住他！赶快放弃抵抗，荒泷一斗！”石崎高声叫嚣。

荒泷一斗怒吼一声，挥舞着巨大的狼牙棒，只守不攻，勉力招架着四面八方的攻击。左钰却只是平静地抬起手，掌心之中，一团深紫色的暗影能量如同漩涡般旋转、凝聚。“虚空扭曲。”他低声念道。下一刻，那团能量被他轻轻推出，在半空中骤然炸开，化作一片肉眼可见的、不断波动的空间涟漪。所有冲入这片区域的天领奉行同心，都感觉像是陷入了粘稠的泥沼，动作变得迟缓无比，方向感也开始错乱，彼此冲撞在一起，阵型大乱。

“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天领奉行的家伙到底来了多少啊…”荒泷一斗喘着粗气，豆子过敏的后遗症还未完全消退，让他有些力不从心，“本大爷还没恢复到最好的状态，再打下去，有点麻烦…”

“还是我和他们把事情说清楚吧。”荧提议道。

“不行，绝对不行。”荒泷一斗立刻否决，“说了也只是白白让青鬼那家伙受到通缉而已，必须先跟他把事情说清楚！”

“那怎么办？这样下去一斗你就会被抓起来了！”

“呃，那就…再打！”荒泷一斗咬着牙，正准备再次冲锋，几个熟悉的声音却从侧翼传来。

“老大，这里交给我们！”阿晃、元太和阿守三人不知何时赶到，虽然面对着全副武装的天领奉行众有些腿软，却依旧坚定地挡在了他们面前。

元太焦急地喊道：“我们听鬼婆婆说了，现在赶来帮忙！”

“打是打不过，但拖时间没问题，趁这个机会快走！”阿守涨红了脸，对着天领奉行众张开了双臂。

“喂，不是让你们别插手吗！”荒泷一斗又急又气。

“行了，快走，没时间了！”阿晃用力地推了他一把，“老大快去把自己的事办了！”

荒泷一斗看着弟兄们那并不宽阔却异常坚定的背影，眼眶一热，他咬了咬牙，低吼道：“嘁，知道了。你们一定要小心，本大爷处理好事情就来救你们。”他转头对三人喊道：“快，你们两个，跟我走！”

“别让他们跑了，快上！”石崎气急败坏地指挥着。

“喂！看我看我啊！不会让你们过去的！”阿守用尽全身力气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