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牛涂涂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2章 现代苏明远墓地异象,我来现代当明星,蜗牛涂涂,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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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日的清晨,薄得像一层湿漉漉的灰纱,勉强兜住了整座城市。空气里弥漫着泥土苏醒的腥气和一种挥之不去的、属于早春的料峭寒意。苏明远坐在书桌前,窗外刚透出一点惨淡的鱼肚白,他正对着那本深蓝粗布包裹的《孙子兵法》出神,“护道者,不分古今”七个字仿佛有某种沉甸甸的吸力。桌上的手机屏幕猝然亮起,嗡嗡地震动起来,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文字很短,却带着一种近乎惊惶的急促:“苏先生!快去看看!那个……那个送外卖的苏明远,他的坟头……冒青烟了!就在西郊公墓!好多草长得怪极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瞬间从苏明远的尾椎骨窜上后颈。坟头冒青烟?在庆朝,这是关乎国运兴衰的“祥瑞”或“凶兆”,是钦天监要连夜叩阙的大事!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普通外卖员的墓地上?与他同名同姓、阴差阳错替他挡了死劫的那个年轻人……他遗落在这个世界上的躯壳,难道竟引动了什么无法理解的力量?

“婉儿!”他猛地站起身,声音因突如其来的冲击而微微发紧,“跟我走一趟!去西郊公墓!”

林婉儿闻声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沾着水珠,看见苏明远脸上罕见的凝重,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解下围裙:“好!”

车子在晨雾弥漫的郊区公路上疾驰。道路两旁的树木还光秃着枝桠,黑沉沉地刺向灰白的天幕,田野里残留着未化的残雪,像一块块丑陋的补丁。车厢内一片死寂,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苏明远紧抿着唇,目光投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萧索景象,心头却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那个素未谋面、却因他而死的“苏明远”,那个身份卑微、生命轨迹与他天差地别的年轻人,他的坟墓,为何会生出异象?是冥冥之中的呼应,还是某种不祥的警告?是时空错位留下的涟漪,还是……两个“苏明远”之间,那根看不见的、宿命般的连线,终于显露出了痕迹?

林婉儿坐在副驾,双手交握放在膝上,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不时侧头看一眼苏明远紧绷的侧脸,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近乎实质的沉重与困惑。她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默默地将车窗降下一条缝隙。冷冽的、带着墓园特有土腥气的风猛地灌了进来,吹得人一个激灵,也吹散了车内令人窒息的沉闷。

西郊公墓的大门在晨雾中显现,铁艺的栅栏门冰冷肃穆。时间太早,管理处的门还紧闭着。他们下了车,沿着湿漉漉的水泥小径快步深入。公墓很大,一排排灰白色的墓碑在薄雾中静默矗立,像一片没有尽头的、冰冷的森林。空气里弥漫着松柏的清冷气息和泥土的潮气,吸进肺里,带着一股钻心的凉意。

“应该……就在前面那片新墓区。”林婉儿辨认着指示牌,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惊扰了此地的长眠者。

越往前走,一种异样的感觉就越发清晰。并非视觉上的冲击,而是一种……气场的不同。周围的空气似乎更湿润、更凝滞,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甸甸的“生机”,与墓园整体的死寂格格不入。转过一片高大的侧柏,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同时停住了脚步,呼吸也随之一窒!

果然是新墓区,其中一座普普通通的青石墓碑前,已经围了稀稀拉拉七八个人,大多是年轻面孔,神情惊疑不定,正对着墓碑方向指指点点,低声议论着。他们显然是看到网络消息后赶来的粉丝或好事者。

吸引所有人目光的,是那座墓碑本身,以及它周围的地面。

墓碑前的地面上,没有摆放常见的鲜花或祭品。围绕着墓碑基座一圈的泥土里,生长出的野草,竟呈现出一种绝对不自然的形态!它们并非杂乱无章,而是以一种极其规整、近乎人工雕琢的方式,生长、弯曲、盘绕,清晰地构成了一圈繁复而古老的纹样——那是庆朝礼器与高等级建筑上才会出现的、象征天威与祥瑞的云雷纹!青绿色的草叶还挂着晶莹的露珠,在惨淡的晨光下,那盘曲的线条仿佛带着某种来自远古的、神秘的低语。

而墓碑的顶端,更加诡异。光滑的石质碑顶,并非干燥的。一层薄薄的、异常清亮的水珠,如同最上等的油脂,均匀地凝结在碑顶的平面上。这些水珠并非随意分布,而是诡异地汇聚、排列,最终清晰地勾勒出一个硕大的、正楷的“明”字!水珠饱满欲滴,映着天光,字迹清晰得刺眼!

“我的天……真的是青烟!早上雾气重的时候,远远看就像一股淡淡的青烟从这碑顶上冒出来……”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声音发颤地对同伴说。

“这草……怎么会这样长?太邪门了!”

“还有这水珠,这‘明’字!这根本不可能是人为的!谁能在半夜跑到公墓来,在碑顶上用水珠写字?”

“祥瑞!这绝对是古书上说的那种祥瑞!”有人激动地低喊。

林婉儿下意识地抓紧了苏明远的胳膊,指尖冰凉。她望着那云雷纹的草环和碑顶水光莹莹的“明”字,眼中充满了震撼与一种近乎敬畏的迷惑:“苏大哥……这……这难道真是庆朝古籍里记载的‘天降祥瑞’?应在了……他的身上?”她指向那座墓碑,声音轻得像怕惊散了那凝结的水珠。

苏明远没有立刻回答。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视线死死地钉在墓碑之上。祥瑞?他见过真正的皇家祥瑞图录,那大多是牵强附会或人为造作。可眼前这一切……云雷纹的野草,凝结成字的露水……如此自然,如此……“天工”!这绝非人力所能及!一股巨大的、宿命般的洪流感汹涌而来,几乎要将他吞没。他仿佛站在两个时空湍急的交汇点上,脚下的基石正在剧烈地摇晃。

他迈开脚步,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走向那座墓碑。围观的粉丝们认出了他,自发地向两旁让开一条路,所有的议论声都戛然而止,只剩下晨风吹拂松柏枝叶的沙沙声,以及他自己沉重得如同擂鼓的心跳。

石碑冰凉。他伸出手,指尖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轻轻抚过碑身正面。粗糙的石面被晨露浸润,摸上去一片湿滑的寒意。上面镌刻着墓主人的名字:“苏明远”。名字下方,是两行小字:

生于:1995年3月12日

卒于:2025年2月18日 14:07

生于1995年3月12日……

卒于2025年2月18日14时07分……

苏明远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铁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击着耳膜,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2025年2月18日14时07分!

这个时间点,像一道撕裂混沌的闪电,狠狠地劈进他的脑海!如此清晰,如此精准,带着死亡特有的冰冷重量,砸得他头晕目眩!

那正是他——来自庆隆二十七年的状元郎苏明远,在遭遇往生司刺杀、意识陷入无边黑暗、最终在这具同名同姓的年轻躯壳中苏醒过来的、那个决定性的一瞬!一分!一秒!不差!

那个雨夜,冰冷的雨水冲刷着油腻的路面,刺耳的刹车声,身体被巨大力量撞击抛飞的失重感,骨骼碎裂的剧痛,意识沉入冰冷粘稠的黑暗……紧接着,是来自另一个灵魂深处的不甘嘶吼和无数破碎凌乱的现代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入……再然后,是医院消毒水刺鼻的气味,身体陌生的沉重与虚弱,还有林婉儿那双充满关切与悲伤的眼睛……

两个“苏明远”的生命线,在这个精确到秒的时间点上,完成了残酷而诡异的交接!

不是祥瑞!

不是凶兆!

这是……“交接”!

他用他的死,为他这个异世孤魂,撞开了通往现世的门!用他那年轻、平凡、尚未真正绽放的生命,为他这个背负着沉重过往的流亡者,铺就了一条染血的生路!

“呃……”一声压抑的、破碎的哽咽,不受控制地从苏明远喉咙深处溢出。他猛地闭上眼,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巨锤击中。滚烫的液体瞬间冲破了堤防,从紧闭的眼睑下汹涌而出,混合着冰冷的晨露,滚落在同样冰冷潮湿的墓碑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他死死地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腥咸,才勉强遏制住那几乎要冲破胸腔的悲恸与铺天盖地的负罪感。

“苏大哥!”林婉儿惊呼一声,急忙上前扶住他微微颤抖的手臂。她从未见过苏明远如此失态,那张总是沉静如古井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深刻的痛苦和一种近乎崩溃的脆弱。

苏明远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初春清晨墓园那混合着泥土、草木和死亡气息的冷冽空气,像无数细小的冰针,狠狠扎进他的肺腑,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剧痛,却也带来一种残酷的清醒。他缓缓睁开眼,泪水模糊的视线重新聚焦在墓碑上那两个冰冷的时间点上。

他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自己站稳。指尖依旧按在粗糙湿润的碑面上,那冰冷的触感仿佛连接着另一个灵魂的温度。他侧过头,看向满脸担忧和不解的林婉儿,声音嘶哑低沉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艰难地挤出来,带着血淋淋的重量:

“不是祥瑞……婉儿。”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需要积攒力量才能说出下一句话。

“这是……‘交接’。”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墓碑,落在那个与他共享性名、却截然不同的人生终点上,眼神里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复杂情绪——有锥心的愧疚,有沉重的悲悯,更有一种在无尽黑暗深渊中抓住唯一绳索的、近乎绝望的明悟。

“他……用他的命……为我打开了这扇现世的门……”

他闭上眼,又猛地睁开,眼底深处那脆弱的水光已被一种极其坚硬、极其沉重的东西取代,如同淬火的精钢。

“那么……我该用这偷来的余生……替他走完……他未竟的路。”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断续,却像一把沉重的凿子,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刻进了林婉儿的心里,也刻进了周围那些屏息凝神、默默注视着他的粉丝耳中。墓园一片死寂,只有风掠过松柏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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