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看见父亲,穿着那件熟悉的半旧棉布直裰,衣领有些磨损的痕迹,她看见母亲,端着晒了香椿的簸箕从院子里绕出来,发髻沾染杏树的碎叶。 他们好好站在眼前, 陆曈的眼泪流了下来。 “哎呀,”陆柔见状,急急过来拿帕子擦她的眼泪:“怎么哭了?” 她反手抱住陆柔,像是孤苦无依的旅人终于找到回家的路,悲中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