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布衣的少年坐在花丛中,嚎啕大哭,秋日黄昏,少年知愁。 不觉头顶有只粗糙厚重手掌摩挲。少年抬起头来,泪眼朦胧。来人温和笑笑,指向小院角落,“我曾负箧游学,到南亭岭以南。气候多雨,又有毒雾瘴气,竹笋难以成活。然而当地竹,与寻常竹大为不同:老竹枯死后,新笋从老竹中央破土发芽,受死去老竹躯体庇护,从而生长无忧,待到新竹竹骨挺直,可扛毒雾之时,老竹遗躯便自行开裂,漏出其中包裹的新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