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冰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55章 朱雀,互相亏欠,不要藕断丝连,筱冰云,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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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课上得昏昏沉沉,吊扇在头顶发出疲惫的嗡鸣,粉笔灰混着汗味在空气里悬浮。我盯着课本上晕开的墨迹,伤口被冷汗浸得发痒。窗外的云层压得极低,柏油操场蒸腾的热气撞上铅灰色云团,闷得人喘不过气,连后排男生偷传的纸条都蔫巴巴地蜷着边角。

“好像要下雨了。” 我戳了戳玻璃,指腹擦过蒙着灰的窗棂。远处的香樟树在无风的空气里纹丝不动,叶片翻卷着灰白的背面。

沈欣颖转着钢笔的动作顿住,银质笔帽磕在桌面上发出轻响,“天气预报说有雷暴。” 她托腮望着天,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影。

话音未落,雨幕突然倾泻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铁皮雨棚上,瞬间炸开震耳欲聋的轰鸣。前排女生惊呼着去关窗,风卷着雨丝灌进教室,掀起讲台上的教案。雨水在玻璃上织成珠帘,远处的篮球架在雨雾里只剩模糊的轮廓,倒像是王少车灯穿透雨幕的那晚,他说 “坐好” 时,喉结滚动的弧度。

同学们纷纷凑到窗边,有人伸手接雨,有人对着水洼拍照。闷热的空气被冲刷得清冽,混着泥土和青草的腥甜。趴在桌上打盹的男生被凉意激得坐直身子,后颈的汗珠顺着校服领口滑进衣领。

“好了,各位同学!” 数学老师的三角板重重拍在黑板上,粉笔灰簌簌落在 “概率统计” 的板书上,“下雨了天气凉快,更要打起精神!” 他推了推下滑的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

下课铃声刚响,班主任抱着点名册走进教室,粉笔灰在她肩头落了层薄霜:“同学们,下节课开始排练!歌词都记熟了吧?现在把桌椅靠墙挪开,别堵了过道!”

她环视教室,目光在我膝盖上顿了顿,“肖静,王杰,你们演出服带了吗?”

“带了。” 我和王杰异口同声地说道。

孙梦已经跳起来,马尾辫扫过我手背:“肖静,我陪你去换衣服!走,厕所!” 她的指尖勾住我手腕,力气大得像要把我拽离某种窥视 —— 窗外的雨幕中,总有些模糊的影子在操场围栏外晃动。

教室里响起桌椅摩擦地面的吱呀声,有人故意把凳子拖得震天响,惊飞了窗沿避雨的麻雀。

孙梦反手锁住厕所门,金属插销扣上的声响让我后颈发麻,瓷砖地缝里渗出的凉气顺着鞋底爬上小腿,她忽然凑近我耳边,睫毛扫过我发烫的耳垂:“这演出服…… 看着像高定啊,我记得我们上周挑的时候,裙子没那么长,质感也没这么好。”

“改过了。” 我盯着洗手台斑驳的镜子,镜面上有道裂纹斜穿过我的脸,把蕾丝雪纺演出服分成明暗两半。

孙梦的指尖悬在我锁骨上方,犹豫两秒才捏住衣领,动作慢得像在解开某个禁忌的封印:“肖静,你的伤…… 确定是摔的?”

瓷砖墙上的水渍在灯光下泛着幽蓝。我咬着牙没说话,任由她替我褪去衣服,血迹已经和布料黏在一起。

孙梦倒吸口凉气,声音突然发颤:“这哪是摔的…… 分明是被什么东西割的。” 她的指尖悬在我后腰结痂的伤口上方,像被火烫到般猛地缩回。

“就是摔得比较严重。”我面无表情地说道,眼睛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死死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原本应该是红润的嘴唇,此刻却毫无血色,苍白得如同被抽走了生命力一般。我不禁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那冰冷的嘴唇,仿佛能感觉到它们在微微颤抖。

回到教室时,赵诗雅眼尖地朝我挥手:“肖静!你这裙子简直像从杂志里走出来的!” 她的兔子耳发箍随着动作晃了晃,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

前排几个女生立刻围过来,七嘴八舌地摸着我的裙摆:“这蕾丝边好精致啊!”

“肖静你在哪买的?”

“就…… 家里人帮忙改的。” 我往后退了退,后腰碰到课桌角,疼得抿了抿唇。

孙梦见状赶紧挤过来,替我挡住伸过来的手:“都别碰她,伤口还没好呢!” 她的马尾辫扫过我手背,语气里带着少见的严肃。

“啊对了!” 沈欣颖忽然指着我和王杰笑出声,“你们俩衣服颜色搭得像情侣装!”

教室里顿时响起起哄声,王杰尴尬地挠了挠头,耳尖红得快滴出血来。

我下意识往孙梦身边靠了靠。

“别闹了别闹了!” 班长拍了拍手,“老师说马上开始彩排,大家赶紧站好位置!”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同学们踩着湿漉漉的地砖归位。

孙梦扶着我走到前排,忽然凑近我耳边:“等下要是疼就举手,我陪你去医务室。” 她的呼吸带着草莓糖的甜,混着窗外的雨腥气,莫名让人安心。

“各位女生,‘谁与谁坐他又爱着她’说过无数遍了,怎么还不会打拍,肖静,你来领唱!” 老师的声音盖过走廊外的雨声,手里的蓝牙音箱 “滴” 地连上伴奏。

前奏响起时,电流杂音混着远处的雷声,倒像是给旋律加了层特殊的滤镜。王杰站在我旁边,白衬衫第二颗纽扣松着,露出锁骨下方淡淡的红痕。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伴奏声里,王杰的声音有些发紧,却意外地清亮。他盯着黑板上方的校训,耳尖红得透亮,像校门外卖的糖炒栗子。我跟着开口,歌词本上的字迹被掌心的汗洇得模糊,“记忆中你青涩的脸” 话句刚落,后排突然传来被压抑的笑声 —— 不知哪个男生故意用低音炮似的嗓音跟唱,惹得孙梦狠狠瞪了过去。

“好想再回到那些年的时光……” 我攥紧裙摆,雪纺布料下蹭着伤口,却被伴奏里突然出现的鼓点盖过了痛觉。孙梦在后排打着拍子,竟比音箱里的节拍器更准。

窗外的雨停了,阳光斜斜切进教室,把前排女生的发梢照成金色,她们挥动的手臂在墙上投出晃动的影,像群振翅的蝴蝶。

“那些年错过的大雨 ——” 合唱声响起时,不知谁带错了节奏,全班突然乱了拍子。老师无奈地暂停伴奏,教室里爆发出哄笑。赵诗雅笑倒在孙梦肩上,兔子耳发箍歪到一边;王杰红着脸低头调整伴奏音量,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出残影。

重新响起的伴奏里,有人开始用脚打拍子,有人跟着节奏晃脑袋。

我望着窗外重新聚起的云层,忽然觉得这样的混乱也挺好 —— 没有钢琴吉他,没有华丽的演出服,只有蓝牙音箱里偶尔卡顿的伴奏,和五十个跑调却认真的声音。孙梦的红绳还在晃,和远处的雷声遥遥相应,像这场夏日暴雨里,我们共同写下的、不成调却鲜活的青春注脚。

“好了,同学们,时间也不早了,都赶紧回家吧!”班主任面带微笑地说道,同时轻轻地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讲台上的蓝牙音箱闪烁着微弱的蓝光,仿佛在为这即将结束的一天画上一个句号。

我望向窗外,发现云层似乎又厚了一些,原本明亮的天空渐渐被染成了淡淡的灰色。夕阳的余晖透过云层的缝隙,洒在大地上,形成一片片橘色的碎金。这些碎金像是被揉碎的晚霞,轻轻地飘落在我们沾着雨珠的校服上,给它们增添了一丝温暖和柔和。

班主任的声音再次传来:“明天可别忘了穿好服装和鞋子哦!大家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展现出我们班级的风采!还有,晚上一定要早点睡觉,养足精神,明天才能有更好的表现!”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我们的关心和期望,让我不禁感到一阵温暖。

“嗷!” 后排男生拖着长音起哄,木椅在地面划出刺啦刺啦的声响,惊得窗外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远。孙梦戳了戳我后背:“肖静,走了,食堂今天有糖醋排骨。” 她的马尾辫扫过我手背,红绳上的小铃铛晃了晃,没发出声音。

“我坐会再走,你们先走吧!” 我往椅子里缩了缩,后腰的伤口蹭着椅面,隐隐作痒。歌词纸边角被我捏得发皱,“谁与谁坐他又爱着她” 的字迹上洇着块淡淡的水痕,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渍。

“那你不吃饭吗?” 赵诗雅凑过来,兔子耳发箍上的蝴蝶结歪得更厉害了。

“不想吃。” 我摇摇头,窗外的香樟树还在滴水,水珠砸在窗沿上,发出 “啪嗒啪嗒” 的响。孙梦蹲下来和我平视,发梢上的雨珠滴在我手背上:“伤口又疼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到躲在云层后的太阳。

“没有,还好,就是想休息一下。” 我举起歌词纸晃了晃,纸角扫过她腕间的红绳,“你们先去,我哼会调子就来。”

阳光忽然从云层里钻出来,在她睫毛上镀了层金边,她盯着我看了两秒:“那好吧,我们先回去了,你快点。”

她们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教学楼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风声和远处的蝉鸣,在空荡荡的教室里轻轻回荡。

雨后的空气裹着青草与泥土的清鲜,我深吸一口气,潮湿的气息漫进鼻腔,后腰的钝痛竟被这股清凉冲淡了几分。指尖摩挲着歌词纸毛边,忽然哼起彩排时磕磕绊绊的旋律,尾音在空荡的教室天花板上打了个旋,像片被风吹起的羽毛,轻轻掠过积灰的琴键。

“好想再回到那些年的时光,回到教室座位前后故意讨你温柔的骂……” 我的声音撞在玻璃上又弹回来,和窗外的蝉鸣织成一片。

“黑板上排列组合,你舍得解开吗?” 我用指尖在空气里划出抛物线,阳光穿过指缝,在课桌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其实哪里是唱不好,不过是少年们的心事太稠,像抽屉里没送出的贺卡,像作业本上画烂的涂鸦,总在开口时梗在喉间,把简单的调子唱得磕磕绊绊。

风掀起窗帘的边角,我看见自己的影子在讲台上轻轻摇晃,像个跟着节奏踏步的小人。远处传来轻快的广播声,小腿的伤口又痒了起来,我却忽然不想急着离开 —— 这样独自哼歌的时刻,多像一场与时光的秘密约会,没有彩排的紧张,没有旁人的目光,只有年少的旋律,和雨后清透的空气。

“谁与谁坐他又爱着她”—— 粉笔灰在阳光里打着旋,这句歌词像片轻盈的羽毛,飘进我逐渐模糊的意识里。后颈的绷带还带着碘伏的凉,可眼皮却重得像坠了铅,这两天换药时强撑的清醒,此刻全化作了潮水般的困意。

课桌抽屉里的书本被我一股脑抱出来,数学练习册的硬壳磕到下巴,却抵不过突如其来的倦意。教室里的桌椅歪歪扭扭堆着,不知哪个男生没归位的课桌恰好和前排拼成窄窄的 “床”,木纹桌面还沾着雨后的潮气,摸上去凉凉的。我踩着椅子爬上去时,后腰伤口扯得发疼,却在躺下的瞬间,被桌面的清凉熨帖得叹了口气。

书本堆成的枕头带着油墨香,混着窗外飘来的青草味,竟比寝室的棉花枕头更让人安心。风扇在头顶发出老式钟表般的 “嗡嗡” 声,叶片卷起的风掠过睫毛,掀起额前的碎发。远处的蝉鸣忽然弱了下去,像是躲进了渐浓的云层里,整个世界只剩下桌椅缝隙间漏下的光斑,和自己逐渐放缓的呼吸。

桌面的凉意透过衣服渗进皮肤,后颈的纱布被汗水浸得微潮,却不觉得黏腻。我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想起小学午休时趴在讲台边睡觉的时光,那时的课桌总比现在窄,却也能睡得香甜。

此刻的教室像被按下了静音键,连风穿过窗棂的声音都变得柔软,像母亲哄睡时轻拍后背的节奏。

意识在仙境与现实间轻轻摇晃,后腰的疼痛化作了花瓣的触碰,绷带下的结痂正在变成透明的茧。我听见自己的笑声混着风穿过教室,惊飞了窗沿假寐的麻雀,它们扑棱着翅膀掠过彩虹,翅膀尖滴下的水珠,在地面汇成了通往夏天的河流。

不知睡了多久,我终于从混沌中慢慢苏醒过来,意识还有些模糊,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深深的睡眠中拉扯出来。

“醒了?” 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啊?” 我眼皮沉重地睁开眼,只见王少半蹲在课桌旁,托着腮看着我。

“老王啊…… 你怎么在这啊……” 我撑着桌面坐起来,后腰蹭到木桌边缘,疼得倒吸凉气。他伸手想扶我,又尴尬地收回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银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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