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咬得格格响。 然,此刻的他,却只道寻常。 “那就好,方才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陈滢道,故意不去看他。 他微微侧立,雪后的天光落在身后,宽广的额、高挺的鼻,在他脸上投下阴影。 “我就是想起些从前的事儿。”裴恕道,眸光幽寂,似掠过无边岁月。 说罢这话,他便半垂了眸,学陈滢的样子,手指在桥栏积雪上划来,又划去:“我大哥、我二哥,还有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