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恕张开眼,北风席卷,枝柯雪落,桥下惊鹊三两只。在他的眼尾余光,有数朵绿萼,正开上他的袍角。 还有一管声音,洁净的、流转的,含着满满关切。 他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心底的那一丝余波,终是了无痕。 “我没怎么,就是方才有点儿走神。”裴恕道,低垂的眉眼间,漾温柔几许:“阿滢不用担心。” 陈滢凝视着他。 他方才显然想起了什么,身上气息冷得吓人,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