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苇面无表情,走进耳室。 耳室中只在东墙开一扇圆窗,蒙着竹青素面儿云纱,天光透进时,倒将秋色洗作春华。 他抬眼望向床帐。 纱幔低垂,帐中人影影绰绰,并瞧不太清。 “我来了。”他冷淡地道。 没有行问安礼,更不曾自称“奴才”,语罢,举袖拂拂下摆,几粒雨珠,随动作化为湿渍。 “你倒登堂入室起来。”帐中传来陈劭的声音,平板生硬,不带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