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脑袋,如机械木偶般,以极慢的速度,转向床帐倚墙的那一侧。 那个瞬间,他温润的眸子,陡地黑如深洞,似将室内最后一丝天光,吞噬殆尽。 “看够了吗?”他语声极凉,湿嗒嗒地,粘着人的耳膜。 “你过来,我有话说。”他又道。像在与空气说话,乌沉的眸,直勾勾望向帐幔某处。 没有甜蜜、没有悲凄、没有视若宝物的珍惜。 这些方才还盈满他面上的情绪,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