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滢再度醒来时,天仍旧还擦着黑,屋角的烛火也熄了,房间里传来轻浅的鼻息声。 那是值宿的丫鬟还在熟睡。 陈滢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便推被坐了起来。 床板发出轻微的格吱声,睡在窗边的知实被这声音惊醒,揉着眼睛含糊地问:“姑娘可是要喝水?” “不是,我想起床。”陈滢已经穿好了单衫,探手掀开纱帐。 知实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翻身披衣而起,匆匆趿了鞋点亮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