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归途时犹然是春寒未尽的天气,我与拓跋朔,惇儿一路行来,不知不觉,此时已是盛夏。天气先是和暖,渐至奥热,夹衫早已除去了,就着明媚的阳光,身上不过一件浅薄的藕荷色轻纱百水裙,如瀑的青丝也尽都挽了起来,露出一截嫩如藕段的颈项。 马车早已换购了更大的一辆,前半截是铺着软缎的坐厅,隔着一扇秋水云天的素纱屏风,便是一张装点得很是素净秀雅的锦帏床榻。懒懒地蜷在榻上,为着透气,绣夜打开了窗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