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着脸立在门口,脚下是一块红木托盘,两只瓷盏已然支离破碎,茶汤洒了一地。 我望了望姨母那仿佛已没了焦点的双眼,强抑着心头浓烈的不安怔怔开口:“姑姑你?” “娘娘,淮陵王他果真——”蔻儿的语声亦是抖颤不定,面色惨白如雪。 姨母垂首拭泪,幽幽叹了口气。蔻儿道:“事到如今,您还打算瞒着公主么?” 姨母身子一震,反射性地望了我一眼。见我一脸懵懂,她重重叹了口气,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