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陡然清醒独见君 这一夜,未眠。天是什么时候暗的,又是什么亮的?好像只在一瞬,又好像过了漫长的一生。 当阳光晒进月笙殿,床上的惟帐虑进柔和的光,陆徽娘颤抖着手想将那光握在掌里,最后却只能流失于指缝。看,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是这样握不住的,往日的光景再美好,终究也变成了岁月的河流,一去不回。 明心端过脸盆过来,将巾子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