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太阳沉下去的那一霎,在合围的抱柱上添上一笔。然后心头沉重地钝痛,又是一天!她仔细数抱柱上的划痕,横的竖的,整整十一个“正”字——五十五天了!她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一大半,多等一天,多一分灰心。三十六天的国丧过去了,她日益恐慌。只怕还没听到他的解释,他就和知闲拜堂成亲去了。 还有令她震惊的是知闲的肚子,仿佛一夜之间长起来了似的。下半晌她借口来替老夫人瞧她,腆着个腰身,一摇三摆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