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将计就计的猎人与膨胀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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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元年六月二十日,午时的阳光炙烤着华北平原,扬起的尘土裹着马粪味在空气中弥漫。
王俊勒住胯下黑马,铁甲在日光下泛着冷光,两千重骑兵如墨色潮水般沿着荒草小径向野猪林推进。
他眼角余光瞥见左侧并行的完颜阿骨达——这位左监军始终板着面孔,青铜面具上的兽纹在颠簸中若隐若现,腰间弯刀的穗子随着马身晃动,像随时会出鞘的毒蛇。
“左监军,”王俊突然放缓马速,侧身拱手,声音隔着铁面甲显得瓮声瓮气,“前方五里便是野猪林边缘,林内地形复杂,恐有伏兵。”
完颜阿骨达鼻孔里哼出一声,马鞭随意指了指:“宋人皆是鼠辈,纵有伏兵,我两千铁甲也能踏平。”
他的目光扫过王俊的甲胄,留意到他肩甲缝隙里渗出的汗渍,嘴角勾起一丝不屑。
王俊却像没听懂他的讥讽,翻身下马,蹲身抓起一把泥土捻碎:“监军有所不知,前年我随董先路过此林,曾见林间多有朽木陷阱。”他指尖沾着土渣,走到阿骨达马前,“不如先遣捉生军探路?
阿骨达眯起眼。
眼前的王俊忙前忙后,时而俯身查看马蹄印,时而召来队长叮嘱“小心林深路滑”,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在护心镜上,砸出细小的水痕。
这副“尽职尽责”的模样,倒真不像个心怀二志的降将。
他想起金子弹的叮嘱,手不自觉地按上了刀柄,但看着王俊又指挥亲兵取出牛皮地图,用匕首在上面划出路线,眉头渐渐松开了些。
“也好,”阿骨达翻身下马,靴子踩断一根枯枝,“派十人去,半个时辰内回话。”
他盯着王俊的眼睛,试图找出一丝慌乱,却只看到“凝重”与“认真”。
等待斥候的间隙,王俊从马鞍侧取下水囊,拧开后先递给阿骨达:“监军先润润喉,这鬼天气,连马都要渴死了。”
水囊皮革上烙着“宋”字印记,显然是缴获的战利品。
阿骨达犹豫了下,接过来灌了两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些许焦躁。
他看着王俊蹲在地上,用匕首在地图上圈出“可疑埋伏点”,嘴里念叨着“此处林密,需派两队骑兵左右包抄”,忽然觉得金子弹的担心或许有些多余。
“报——”一名斥候气喘吁吁地奔来,“林中暂无异常,前路三丈有处干涸溪流,可容骑兵通过!”
王俊猛地起身,匕首尖重重戳在地图上:“好!监军,末将请命率前队开道,你带后队跟进,若有伏兵,我等前后夹击!”他的眼神发亮,仿佛即将踏上一场必胜的战役。
阿骨达看着他紧握匕首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又看看他身后摩拳擦掌的骑兵,终于点了点头。
他没注意到,王俊转身时,嘴角掠过一丝极淡的、藏在铁面甲下的冷笑。
这一路,他“考察地形”时特意挑明易守难攻之处,“派捉生军”时故意让斥候带回“无关痛痒”的情报,每次“商量计划”都把阿骨达捧到“决策者”的位置——这骄横的女真监军,早已在他刻意营造的“忠诚”与“能干”中,放松了最后的警惕。
踏入野猪林,正午的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枝叶切割成碎金,空气陡然阴凉。
王俊勒马停在一片空地上,鼻尖萦绕着腐叶与湿气混合的味道。
他侧耳听了听,远处隐约传来碗筷碰撞的轻响——那是斥候回报的“宋军午餐”动静。
“监军,”王俊压低声音,翻身下马时故意踩断一根枯枝,“末将想亲自去探探虚实,若真如斥候所言,宋军正在埋锅造饭,正是突袭的好时机。”
他指向东南方,那里的林木稍显稀疏,“不过耳听为虚,我想靠近些看。”
完颜阿骨达皱着眉,手按在剑柄上:“太近了容易暴露,派个斥候去即可。”
“斥候哪有末将清楚宋军的营帐布置?”王俊凑近一步,声音带着“恳切”,“再说,有监军在,末将心里踏实。
若真有诈,我等二人也能互相照应。”他顿了顿,故意露出犹豫的神色,“只是……若监军觉得不妥,末将一人去便是。”
这话戳中了阿骨达的骄傲。
他哼了一声,翻身下马:“有何不妥?走!”他拔出弯刀,刀身在树影下闪过寒芒,“若敢耍花样,我这刀可不认人。”
两人猫着腰,踩着腐叶向声源处潜行。
越靠近,宋军的谈笑声、碗筷声越清晰。王俊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百米处一片被树木半掩的空地:“看!那是宋军的营帐!”
阿骨达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几顶青色帐篷的角檐,炊烟从帐篷后方升起,飘向树林深处。
“果然在吃饭。”他松了口气,握刀的手也放松了些。
王俊却忽然压低身子, 向前迈几步,又猛地退回:“不对!监军你看!”他的声音带着“震惊”,指向帐篷右侧一片晃动的旗帜,“那是……高字旗!还有那边——杨字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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