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灵珠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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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荧林边缘，晨雾如纱幔般缓缓流淌。沈砚秋与墨轩并肩而立，脚下是潮湿的腐叶，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荧光苔藓混合的腥甜气息。那颗幽蓝灵珠悬浮在两人面前半尺之处，表面流转的光晕忽明忽暗，仿佛有生命般呼吸起伏。

\"这就是最后一颗灵珠......\"墨轩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伸手想要触碰，却在即将触及的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灵珠表面泛起涟漪，投射出无数破碎的画面——紫袍祭司扭曲的面孔、影月阁主空洞的眼神、青铜傀儡崩解的瞬间，还有林清霜倒在血泊中的身影。

沈砚秋按住墨轩颤抖的肩膀：\"别冲动。\"他的目光牢牢锁定灵珠，发现其表面的纹路正以某种规律变化，时而组成\"天工\"二字，时而化作墨家秘传的\"止水纹\"。

突然，灵珠爆发出刺目的蓝光！林间飞鸟惊起，树叶簌簌作响。沈砚秋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灵珠传来，胸口的玉玺印记灼热如焚。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剑柄残骸上：\"墨家秘术·天罡护体！\"

青紫光芒自他周身绽放，形成一道屏障。与此同时，灵珠中传来一声似哭似笑的呜咽，无数荧光雀从林间飞出，在空中组成墨家先祖\"墨翟\"的虚影。老者须发皆白，目光如电：\"砚秋，此珠乃'天工'之核，若落入邪道之手......\"

话音未落，灵珠突然化作紫黑色雾气！雾气中浮现出影月阁主的笑脸：\"多谢你帮我唤醒它。\"她的声音忽而娇媚忽而阴冷，\"现在，该谈谈代价了......\"

沈砚秋只觉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已置身一片虚无。脚下是流动的银河，头顶是旋转的星云，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铃铛声——那是影月阁杀手腰间特制的\"引魂铃\"。

\"幻境？\"他握紧断剑，剑锋却直接穿透了地面。

\"不，这是灵珠记录的真实。\"林清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身影如同水中倒影般朦胧，右眼角的朱砂痣却格外鲜艳，\"三年前云梦泽那晚，你以为我死了，其实我的魂魄被灵珠碎片包裹，一直......\"

话未说完，四周突然扭曲。沈砚秋猛然回头，看见苏羽被钉在青铜巨树上，墨轩则被关在影月阁的炼魂炉中！更远处，无数傀儡正举着刀朝他逼近——那些傀儡的面孔，分明是死去同门的模样！

\"住手！\"沈砚秋挥剑斩去，却见非攻剑残骸寸寸碎裂。

\"你终究还是来了......\"紫袍祭司从傀儡群中走出，她的身体已经半人半傀，关节处不断渗出紫黑色液体，\"把灵珠给我，我让你师姐死得痛快些......\"

\"啊！\"沈砚秋猛然惊醒，发现自己仍站在幽荧林边缘，额头全是冷汗。灵珠悬浮在面前，表面的纹路已稳定成\"天地人\"三才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