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暗潮汹涌，三教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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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机关城的废墟间仍弥漫着淡淡的焦糊味，沈砚秋踩着断裂的青铜齿轮往中央广场走去时，指尖划过焦黑的机关兽残骸，细碎的齿轮碎片扎进掌心。这是三天前妖魔突袭时留下的伤痕——三头三丈高的青铜朱雀，本该在城墙上空盘旋巡逻，此刻却被拦腰炸成两截，灼热的流焰纹路还凝固在断裂的尾羽上。

\"沈公子！\"负责修复阵法的工匠长迎面跑来，头巾沾着机油，\"您要的《天工辑要》修补好了。\"说着递来半卷用鲛绡包裹的古籍，内页夹着染血的丝帛，边缘焦痕如同被烈火舔过的凤凰羽翼。沈砚秋指尖在泛黄的\"震卦机关阵\"注释上摩挲，昨夜墨渊带着他连夜推演时，这支狼毫笔还在烛火下烧出过豁口。

忽然一阵剑鸣刺破长空，他反手将古籍藏进袖中，转身直面广场边缘的异变。十二柄玄铁闸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锈蚀剥落，露出内部紫黑色的机关齿轮。那是上周才更换的月相仪装置，此刻竟渗出粘稠如活物的墨绿色润滑剂。

\"墨守城诀·穹甲阵！\"墨渊的长杖敲击地面，墨家独有的符文阵列自青砖下亮起。上百个青铜傀儡齐刷刷抬起手臂，机械指节发出液压声闭合，组成十二面蜂窝状的防御墙。沈砚秋注意到有个傀儡右肩部位缺失了两根手指，那里原本该嵌着控制风向的青铜叶片。

当沈砚秋的麻鞋踏入遗迹核心密室时，青铜罗盘突然在怀中发烫。这个跟随他穿越的法器此刻针尖直指西北角的玄武岩柱，上面密布着他从未见过的星象图——竟与临安县衙地牢那晚看到的妖魔图腾有七分相似。

\"小心！\"前方探路的铁匠突然化作一滩黑水。沈砚秋本能地挥袖甩出《墨子》残卷，泛黄的纸页在空中燃起靛蓝色火焰，将扑来的黏液吞噬殆尽。那些飞溅的黑水在火光中嘶吼成型，竟是半透明的蟾蜍状精怪，背上密布着类似活字印刷般的凸点。

【系统警告：检测到未知污染源，建议使用《本草纲目》灼烧篇】

沈砚秋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时，口袋里那包前日被张府管家嘲笑过的晒干艾草突然自燃。青烟化作锁链缠住精怪脖颈的瞬间，他终于看清对方额间刻着极小的\"役\"字——和当年害死他父母的贪官官印如出一辙。

\"原来如此...\"墨渊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手中判官笔蘸着朱砂在岩壁上狂书，每一笔落下都带起星辰坠落的幻象，\"这些是役鬼师的怨灵，被妖魔炼成傀儡。\"

儒道墨三家的代表在遗迹前的空地列阵，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玄天道观的清虚子捻着胡须俯视墨家弟子：\"墨家机关术本就是逆天而行，如今又私闯道门禁地...\"话音未落，儒家大儒周敦颐的玉笏板已压住话头：\"当务之急是查清此事。\"

沈砚秋注意到清虚子袖口若隐若现的血迹，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紫芒——正是三天前被他用墨汁灼伤的痕迹。而周敦颐身后的弟子们正偷偷结成某种阵法，地面隐约有《周易》卦象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