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迷雾与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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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北京裹着层灰蒙蒙的雾气，林晚站在国贸大厦的落地窗前，看着沈氏集团的logo在玻璃幕墙上折射出冷冽的光。这是她和沈星河来到北京的第三个月，此刻她攥着杂志社的退稿信，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连续七篇稿子被毙，编辑说她的文风\"太过理想主义\"。

\"小林？\"助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总父亲请您去顶层会议室。\"电梯上升时，林晚摸到口袋里沈星河今早塞给她的草莓糖，糖纸还带着体温。推开会议室的瞬间，檀香混着雪茄味扑面而来，沈父坐在真皮座椅上，镜片后的目光像手术刀般精准。

\"听说你父亲的医药费，都是星河在支付？\"沈父转动着翡翠扳指，\"小女娃，别把我儿子当成跳板。\"他推来份文件，\"这是三百万，离开星河，出国镀金也好，回老家嫁人也罢。\"

林晚的指尖触到冰冷的纸张，突然想起昨晚沈星河加班到凌晨，揉着太阳穴说：\"再熬三个月，等项目上线，就能给你买带阳光房的工作室。\"她将文件退回去：\"我和沈星河是真心相爱。\"

\"真心？\"沈父冷笑，按下遥控器，大屏幕上跳出陈默的照片，\"这个人向我提供了你们在南州大学的监控录像，还有...\"画面切换成沈氏集团内网被入侵的警报，\"星河的项目核心代码，在三天前被泄露了。\"

地铁呼啸而过的轰鸣声里，林晚盯着手机上陈默发来的消息：\"明晚八点，后海酒吧，想知道真相就来。\"霓虹招牌在她脸上投下斑驳光影，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这么晚了，要去哪？\"

沈星河举着两杯热奶茶，发梢还沾着写字楼的冷气。林晚看着他眼下的青黑，突然想起今早他偷偷往她包里塞胃药。\"没事，去见个朋友。\"她接过奶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视线。沈星河却拉住她手腕：\"是陈默？他今天往公司寄了匿名威胁信。\"

后海的风卷着酒精味扑来，陈默坐在吧台尽头，面前堆着空酒瓶。\"沈氏集团的防火墙，是我和黑客联手攻破的。\"他扯着嘴角笑，眼神疯狂，\"凭什么他什么都有？明明我才是最早认识你的人！\"他突然掏出U盘砸在桌上，\"这里面是沈父这些年的商业黑料，只要你跟我走...\"

玻璃碎裂声骤然响起。沈星河挡在林晚身前，额角被酒瓶划出鲜血：\"碰她试试。\"他弯腰捡起U盘，声音冷得像冰：\"你以为这样就能毁掉我？\"警笛声由远及近时，陈默被警察带走前，冲着林晚大喊：\"他父亲当年害死了你爸的主治医生！\"

急诊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眼疼。林晚攥着沈星河染血的衬衫，听见医生说需要缝针。\"别信陈默的鬼话。\"沈星河抬起没输液的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我父亲确实认识那位医生，但当年的医疗事故...\"他的手机突然响起，助理带着哭腔：\"沈总，公司服务器彻底瘫痪了！\"

凌晨三点的沈氏集团大厦，林晚看着沈星河在代码海洋里厮杀。他的衬衫第二颗纽扣掉了，露出锁骨处的旧疤——那是大二时为救她被自行车划伤的。\"去休息室睡会儿。\"他头也不抬，指尖在键盘上飞舞，\"明天还要去杂志社改稿。\"

林晚却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AI写作系统。当晨光刺破云层时，她完成了新小说的大纲——关于两个程序员守护理想的故事。沈星河摘下眼镜揉眉心，看见屏幕内容时愣住了：\"你怎么知道...这些都是我创业初期的真实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