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伏羲庙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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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淡金色的光芒尚未驱散伏羲庙的沉肃。青砖黛瓦，古柏森森，空气中弥漫着清晨特有的寒意，混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香火气息，还有一种……令人不安的焦躁。

慕容澈一行人本欲直接取道兰州，却在途经天水时，慕容澈袖中那枚碎裂的天珠残片竟隐隐发烫，一股突如其来的强烈不安攫住了他的心神，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又像是在示警，将他们引至此地。

伏羲庙内，香客寥寥。慕容澈的目光越过重重殿宇，最终落在了中院那方着名的八卦池上。池水本应平静无波，倒映天光云影。此刻，池水却如同被煮沸了一般，咕嘟咕嘟地冒着浑浊的、带着腥硫气味的气泡，水面剧烈翻腾，中央甚至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这……这是怎么回事？”尉迟绝尘瞪大了眼睛，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一脸的不可思议。“水里下耗子药了？”

纳兰影烛秀眉微蹙，上前几步，凝视着池面，轻声道：“不对劲，这池水……有古怪。”

话音未落，“轰！”一声闷响自池底传来，比刚才的沸腾声响亮数倍。

紧接着，数十道碗口粗细的火球，拖着赤红的尾焰，猛然从沸腾的池水中激射而出，呼啸着冲向半空。火球轨迹诡异，纵横交错，在晨光熹微中织成一张巨大的、不祥的火网。炙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将三人衣袍吹得猎猎作响。尉迟绝尘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挡在了纳兰影烛身前，同时骂咧道：“奶奶的，还带喷火的！”

慕容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眸光锐利，紧紧锁定那些在空中盘旋飞舞，最终又一一坠落回池中的火球。每一颗火球落水，都激起更高的水浪与更浓的蒸汽，空气中的硫磺味愈发浓烈。

“阿弥陀佛，神仙显灵了？还是妖孽作祟？”一个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惊呼声从不远处传来。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粗布短衫，皮肤黝黑，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正瘫坐在地上，面无人色，指着八卦池，浑身抖得如同筛糠。

纳兰影烛上前一步，声音清冷：“这位小哥，你看到了什么？”

少年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道：“火……火球！跟、跟前几日一模一样！”他猛地一拍大腿，“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还要出事！”

“前几日？”慕容澈眉头一挑，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是啊，小的乔烬染，是这庙里打杂的。”少年缓过一口气，语速快了些，但依旧带着颤音。“大概三四天前吧，这八卦池就这么闹过一次，没今天这么厉害，就喷了几个小火球。当时，麦积山那边的温泉，就是那个有名的疗养地，突然就喷出黑色的浓雾，臭得跟烂鸡蛋似的！好几天都散不去！”

“黑雾里头，”乔烬染咽了口唾沫，压低了声音，眼神惊恐，“模模糊糊的，好像有……有蛇的影子，好大好大的蛇！不止一条！当时有几个胆大的想去看，回来就病了，胡话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