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余烬新生，咸鱼仍是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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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的烟尘缓缓散去，露出被摧残得一片狼藉的湿地。破碎的金属平台残骸散落各处，如同巨兽的骨骸。幸存的“冥府守卫”机甲失去了指令，如同断线木偶般僵立原地，眼中的红光熄灭。残余的“黑石之手”成员见大势已去，在AhU和民间高手的围剿下，或死或逃。

战场中心，林闲周身那炽烈的金光如同潮水般退去。他眼中的金色太阳隐没，瞳孔恢复成原本的黑色，但仔细看去，眼底深处似乎还残留着一点难以磨灭的金芒。那股承载山河的浩瀚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难以言喻的空虚。

他缓缓从半空中飘落，双脚踩在泥泞的地面上，身体晃了晃，险些摔倒。沈小薇第一个冲过来，一把扶住他，眼泪汪汪：“林闲！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张局长、老王、云虚子也围了过来，眼神复杂地看着林闲，有震惊，有欣慰，有担忧，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小子…你…” 老王看着林闲空空如也的双手，又看看地上那些黯淡的玄黄玉片（龙脊残骸），声音有些沙哑，“…那条龙脊…”

“它…完成了它的使命。” 林闲的声音有些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他弯腰，从泥水中捡起一片最大的、还带着温热的玄黄碎片，紧紧握在手心。碎片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弱却无比坚韧的守护意念。

“舍身护道，器灵不朽。” 云虚子长叹一声，打了个稽首，“林小友，你承载了它的意志，也继承了它的因果。此乃大机缘，亦是大责任。”

张局长拍了拍林闲的肩膀，没有多言，但眼神中的肯定和托付之意不言而喻。

这时，青虚子兴奋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响起（信号彻底恢复了）：“赢了！我们赢了！博士的液态化身被毁！‘归墟之轨’核心被彻底摧毁！所有监测点显示，空间异常消失！地脉总阀能量正在快速稳定！老张！老王！咸鱼兄！你们太牛逼了！尤其是咸鱼兄最后那几句…简直帅炸了！”

危机解除，胜利的喜悦终于冲散了沉重的气氛。

后续的清理和救援工作迅速展开。AhU后勤和医疗队赶到，救治伤员，收敛牺牲者的遗体，回收有价值的战利品（主要是冥府守卫机甲的残骸和黑石之手留下的邪术物品）。那滩博士化身留下的金属溶液被小心收集起来，准备带回实验室分析。

林闲拒绝了医疗队的检查，只是靠在越野车旁，看着忙碌的众人，手里紧紧攥着那片龙脊碎片。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但他精神却异常亢奋。刚才那言出法随、掌控规则的感觉…太过震撼，也太过…不真实。

“感觉怎么样？新晋的‘言灵者’？” 老王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递给他一瓶水，脸上带着调侃，但眼神深处是关切。

林闲接过水，猛灌了几口，长长舒了口气：“…饿。感觉能吃下一头牛。还有…累。比连续加班一个月还累。”

老王：“……” 果然还是那条咸鱼。

“那种力量…我控制不了。” 林闲看着自己的手，感受着体内那空空荡荡、却又仿佛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东西的感觉，“像是…借用。借用了龙脊最后的力量和意志。现在…它好像沉睡了。” 他感觉不到那种言出法随的伟力了，但似乎…对“规则”有了一种模糊的感应？吐槽能量也好像变得…更加“凝实”和“有分量”了。

“正常。” 老王嘬着新换的保温杯（吴大妈紧急修复版），“神器之力，岂是那么好驾驭的？你现在的身体和精神，就像个刚换了超大功率引擎的小破车，没散架就不错了。那股力量只是种子，需要时间消化和成长。以后…多练练怎么‘吐槽’得更有威力吧。” 他意有所指。

沈小薇也凑了过来，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闲：“林闲！你最后那几句话！太帅了！简直就是教科书级的…呃…‘规则型吐槽’？局里应该把你的语录记入《异常应对手册》！”

林闲：“……” 他只想找个地方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