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钟鼓楼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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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的风,带着河西走廊特有的干燥与粗粝,吹得人睁不开眼。
烈日悬在头顶,却投不下丝毫暖意,光线白得发虚。
慕容澈走出金昌站的时候,整个世界在他眼前晃了一下。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甬道,猛地扎进这片过分明亮的空旷天地,视野里一片白茫,眼球像是被针扎了,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他抬起左手挡在眼前,指缝里漏出的阳光,直直地射在他摊开的掌心上。那个狰狞的面具烙印,在日光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像是陈年血污的暗红色。灼痛感从未消失,此刻更是变本加厉,像有一颗活物的心脏在他的皮肉下固执地跳动,每一次搏动都带来一阵滚烫的刺痛。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t恤上沾着洗不掉的暗色污迹,散发着一股墓道里带出来的尘土与霉味。配上他过于苍白的脸色,活像个刚从土里刨出来的陪葬品。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这副尊容,倒是省了买门票的钱,因为他自己就像个移动的民间怪谈。
永昌县的钟鼓楼矗立在小城中心,飞檐翘角,在灰黄色的背景里显得庄严又孤寂。游客三三两两,举着手机和自拍杆,喧闹声被风吹得支离破碎。慕容澈混在人群里,像一滴水进了油锅,格格不入,却又清晰可见。几个路过的小姑娘看见他,下意识地绕开了半步,脸上混杂着好奇与嫌弃。
他来这里,不是为了观光。他是一个循着诅咒而来的猎人,而这里,就是猎场。
风中忽然传来一句模糊的低语。不是中文,也不是他听过的任何一种方言。那音节古老、生硬,像两块干燥的石头在互相摩擦。
他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只有游客的笑闹,导游举着小旗的讲解声,还有不远处商贩的叫卖。
大概是太累,出现幻听了。他重新迈步,走向钟鼓楼斑驳的基座。
“…sub larva, omnis est anima perdita…”
那声音再次响起,清晰了许多,阴冷的气息几乎是贴着他的耳廓钻了进去。
拉丁语。一个他只在历史书上见过的死去的语言。
慕容澈的脊背窜上一股寒意,他猛地回头,锐利的视线扫过一张张挂着茫然或新奇的脸。没有人有异常。一个母亲正把试图去摸城墙的熊孩子拽回来,嘴里念叨着“脏死了”。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女人刚刚指过的斑驳城墙上。
在岁月侵蚀的砖石缝隙里,他看到了一行字。不是刻的,是用某种暗红色的颜料写的,质感黏稠。
朱砂。那颜色刺眼,仿佛是刚从血管里挤出来,还带着温热。
“面具之下,皆为亡魂。”
八个字,带着一种怨毒的宣告。
周围的游客来来往往,对着这面墙拍照留念,却对这行字视而不见。仿佛它只为他一个人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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