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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织影迷踪
晨雾如刀,刮过官道旁的芦苇荡。我勒住马缰时,鞍袋里的血绣突然发烫,凤头图案在布纹下蠕动,像条急于破茧的虫。身后传来弓弦震颤声,七支淬毒羽箭穿透晨雾,直指我后心。
「好快的身手。」我侧身避箭,丝线从袖口射出,将羽箭绞成碎木。箭镞落地时冒出绿烟,正中央那支箭尾绑着半截绣帕——是云锦绣坊特有的缠枝莲纹样。
芦苇丛中走出七个人,个个蒙着青面獠牙的面具,腰间挂着银线编织的锁链。为首那人掀开面具,露出左脸的刀疤:「血绣传人果然名不虚传,楚舵主没白等你十年。」
「楚千机已经死了。」我催马向前,丝线索在马鞍上,将地面的碎石卷成旋涡,「你们是织影阁哪个分舵的?」
刀疤男狂笑,突然扯开衣襟。他胸口布满蛛网般的金线,每根金线末端都系着枚银针,针尖正对着心脏:「我们是『蛛丝』分舵,专门收割不听话的容器——小姑娘,把《血绣禁术》交出来,可免你受千针穿体之苦。」
话音未落,七人同时扬手。无数银丝从他们袖口飞出,在半空织成巨网,网眼间闪烁着蓝莹莹的毒光。我翻身下马,丝线缠上马尾,猛地一拽——老马吃痛人立而起,马蹄踢破银网的刹那,我已借力跃上芦苇顶端。
「想跑?」刀疤男手腕翻转,银丝突然暴涨,竟在我脚下结成梯子。我冷笑一声,指尖血珠渗出,滴在最近的丝线上:「你猜,是你的银丝硬,还是我的血线毒?」
血线如活物般逆流而上,瞬间爬满刀疤男全身。他惨叫着撕扯金线,却发现血线已钻入毛孔,在皮肤下织成血色蛛网。其余六人见状欲逃,我反手甩出绣针,针尖带出的丝线在空中画出凤凰轨迹,将他们尽数捆成粽子。
「说,织影阁还有多少分舵?」我踩住刀疤男的手腕,绣针抵住他喉结。他脖颈的金线突然绷直,竟自己撞向针尖——我猛地抽针,却见他胸口的金线炸开,无数银针刺向我的面门。
「小心!」
箭矢破空声从左侧传来。我就地一滚,银针刺进身后的树干,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抬眼望去,只见沙丘上立着个灰袍少年,腰间悬着柄竹箫,箫管上刻着细密的血纹。
「你是谁?」我握紧绣针,血线在指尖蓄势待发。少年却放下竹箫,露出袖口的银色锁链——与刀疤男腰间的一模一样。
「在下苏慕,织影阁『听风』分舵。」他走近时,我闻到他身上有沈渊同款的沉水香,「方才见姑娘身手不凡,特来相助。」
相助?我冷笑。织影阁的人何时学会助人为乐了?血线突然收紧,勒得刀疤男眼球暴突:「说,他是不是你们的人?」
刀疤男咳出血沫,嘴角却勾起诡异的笑:「苏慕...是楚舵主亲自培养的影子...你以为...沈渊那叛徒...真的死了吗?」
轰——
我脑中轰然一响。沈渊脖颈的凤凰印记、师父临终的诡笑、苏慕身上的沉水香...无数碎片瞬间拼合。苏慕突然欺近,竹箫点向我手腕的血线穴位:「姑娘,跟我回分舵吧,有些真相,你该知道了。」
我侧身避开,血线却在此时失控。那些缠在刀疤男身上的丝线突然倒卷,竟要勒死我自己。苏慕眼疾手快,竹箫挥出音波,震断所有血线:「血绣反噬了?看来你的血脉之力还不稳。」
他说得没错。自从在破庙用银剪毁掉绣棺,我掌心的凤凰印记就时常发烫,有时甚至会不受控制地攻击自己。刀疤男趁机咬碎口中毒囊,黑血溅在沙地上,竟化作无数银线,朝苏慕射去。
「找死。」苏慕竹箫一转,音波化作实质屏障,银线撞在上面纷纷折断。我趁机甩出丝线,将刀疤男的尸体卷到马下,却在他鞋底发现枚青铜令牌,牌面刻着半只展翅的凤凰。
「这是『织影十二令』之一。」苏慕拾起令牌,指尖在凤凰眼睛处一抹,牌面突然浮现血字,「『血绣容器已觉醒,速带往归墟祭坛』——看来他们早就布好了局。」
归墟祭坛?我想起《血绣禁术》里的记载:「归墟者,万丝之渊,以容器血祭,可复活初代传人。」苏慕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竹箫轻敲掌心令牌:「姑娘可知,为何织影阁历代舵主都想复活初代传人?」
他不等我回答,径直走向马背:「因为初代传人根本不是被朝廷害死的,而是被她自己的血绣反噬,化作了归墟里的一缕残魂——如今楚千机虽死,但若让残魂附身在你身上,整个天下都会变成绣坊。」
绣坊?我皱眉。苏慕翻身上马,朝我伸出手:「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马蹄踏碎晨雾。苏慕带我绕开官道,钻进片怪石嶙峋的山谷。谷中遍布锈迹斑斑的绣架,每个绣架上都缠着断了线的银针,针尖还挂着干枯的血痂。
「这里是初代传人被囚禁的地方。」苏慕跳下马,指着谷底的深潭,「当年朝廷怕她用绣魂造兵,便将她钉在潭底的石柱上,每日放血取绣。」
深潭突然翻起黑水。我看见潭底隐约有根石柱,柱上缠着无数银链,链端系着的竟全是绣针。苏慕突然吹奏竹箫,潭水应声而沸,一根绣针破水而出,针尖滴着黑血,直飞我掌心的印记。
「小心!」我挥袖震飞绣针,却见那针在半空裂成两半,露出里面蜷缩的银线小人——正是刀疤男胸口的金线模样。
「这是织影阁的『丝线蛊』。」苏慕收了竹箫,潭水渐渐平息,「每个分舵主都养着这种蛊,用容器的血喂养,一旦容器觉醒,蛊虫就会引残魂附身。」
他从怀里掏出个漆盒,里面躺着枚完整的银线小人,小人胸口刻着沈渊的名字。我的心猛地一沉:「沈渊他...」
「没死。」苏慕合上漆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是初代传人用自己魂血绣出的第一个影子,本该是最完美的容器,却在遇见你后...」
他的话被一阵丝竹声打断。谷口突然飘来无数红绸,每块绸子上都绣着哭泣的人脸,绸边缠着的银线嗡嗡作响,竟在半空织成座戏台。
「好个『听风』分舵,竟敢私藏容器。」戏台上转出个红衣女子,她头戴凤冠,脸上敷着厚厚的白粉,嘴角却咧到耳根,「苏慕,你可知背叛织影阁的下场?」
苏慕将我护在身后,竹箫横在胸前:「花面舵主,初代传人的残魂已经附在你身上了吧?」
红衣女子咯咯笑起来,脸上的白粉簌簌掉落,露出底下蠕动的银线:「算你聪明。不过这容器的血,老娘要定了——」
话音未落,红绸突然暴涨,如无数毒蛇般缠向我们。我抬手欲挡,却发现掌心的印记正在褪色,血线根本无法离体。苏慕见状猛地推开我,竹箫吹出刺耳音波,震得红绸寸寸断裂,却震不散女子眉心的血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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