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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玉碎惊变

宣纸上的兰草沾着新磨的徽墨,第七片叶子的尖端洇出极小的墨团。我捏着狼毫的手指顿在半空,盯着砚台底部父亲刻的「清心」二字——「心」字最后那勾多刻了三分,像极了他批公文时总爱画的破折号。

「苏姑娘这兰草,画得比真的还灵!」

雕花窗外飘进甜腻的赞叹,尾音拖得老长,像根浸了蜜的细针。我不用抬头也知道是林月,她总爱站在东廊第三根柱柱旁,那儿的阳光能刚好落在她新做的茜香罗裙上。

「林姑娘过誉了。」我搁下笔,从青瓷笔洗里捞起帕子擦手,余光瞥见她指尖绕着的绯红丝绦——今早她在胭脂水粉匣前耗了两炷香,这会儿怕是连袖口都沾着龙脑香。

藏书阁的檀木柜还凝着晨露。我踩着楠木梯子去够顶层的《永乐大典》残卷,鞋尖勾住裙摆的瞬间,听见身后木门「吱呀」轻响。青瓷鞋底磕在砖地上,发出细碎的「嗒嗒」声,混着廊外学子们背书的嗡嗡声,像群没头苍蝇在撞纸窗。

指尖刚触到书脊,「轰」的一声巨响——雕花木门被撞得粉碎,林月举着卷边的古籍冲进来,金步摇上的珍珠劈面砸在我眉心。

「人赃俱获!苏晚偷书!」

她的尖叫震得梁上灰尘簌簌掉落。我后退半步扶住书柜,看见她怀里抱着的正是昨天我整理过的《天工开物》残页,书页边缘沾着星点墨渍,像被啃过的苹果核。

「林姑娘拿错书了吧?」我按住狂跳的胸口,闻到她袖口混着龙脑与麝香的气味——这味道太熟悉了,昨日申时三刻,沈砚替我捡起掉落的玉簪时,风掀起他月白长衫,带起的就是这股子甜得发腥的香。

「错?」林月往前半步,裙摆扫过满地木屑,「长老们亲眼见你昨夜留在藏书阁,这书今早就在你案头!」她转头看向跟进来的同窗,眼尾扫过我时突然泛红,「苏晚,你平日装才女也就罢了,竟连孤本都敢偷!」

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赵姑娘抬手掩住嘴,金镯子滑到肘弯;钱公子捏紧扇骨,指节泛白;孙秀才后退时撞翻笔筒,墨汁在青石板上蜿蜒成小蛇。

我盯着林月发颤的手腕,她惯用的螺子黛今早该是用了大半——她右眼下那颗泪痣晕开了些,像被雨水洇湿的红梅花瓣。

「让我看看。」我伸手去拿她手中的书,她猛地往后缩,发间金步摇「叮铃」乱响。书角擦过我掌心,我摸到扉页上凸起的暗纹——是朵半开的牡丹,与沈砚腰间玉佩上的纹路分毫不差。

祠堂的青砖地泛着潮气。我跪在蒲团上,听着首座长老拍响惊堂木的「啪」声,惊得梁上燕子扑棱棱飞走。林月跪在我右侧,裙角还沾着藏书阁的木屑,像块褪了色的脏抹布。

「苏晚,你可知罪?」

长老的白须垂到胸前,像团积了十年的雪。我攥着断成两截的玉簪,断口处的夜明珠碎了半边,露出里面指甲盖大的空心——那是父亲去年让人嵌的,说「万一遇到危险,可藏片纸」。

「回长老,」我抬起头,看见林月攥着帕子的手在发抖,「手印是假的。」

满堂哗然。赵姑娘的金镯子「当啷」掉在地上,钱公子的扇子「啪」地合上,孙秀才的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咯咯」的怪响。

「放肆!」左座长老怒拍桌案,「物证确凿,你还敢狡辩?」

我展开袖中被揉皱的宣纸,朱砂手印在透过窗棂的阳光下泛着青灰。林月猛地抬头,与我对视的瞬间又慌忙低下头,发间金步摇晃得几乎要掉下来。

「这朱砂里掺了孔雀石。」我指尖碾过纸页,「整个书院,只有林姑娘的胭脂用这配方——上个月她兄长从波斯带回来的矿石,她还特意分给诸位姐妹赏玩。」

林月「腾」地站起来,裙角带翻了脚边的铜香炉。香灰洒在她茜香罗裙上,像落了层脏雪。「你、你血口喷人!」她尖叫着指向我,「你分明是嫉妒我得了夫子夸奖,才故意偷书陷害我!」

「哦?」我冷笑一声,「那林姑娘可知道,这《天工开物》残页上,本该有第三页右下角的批注?」我转向长老们,「昨日酉时初刻,我曾向夫子请教此处,夫子用朱笔批注了三行字——如今这页干干净净,怕是被人刻意撕去了吧?」

林月脸色煞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祠堂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雕花门「吱呀」洞开,沈砚白衣带雨闯进来,怀里抱着本泛黄的账本,发梢还滴着水珠。

「长老且慢!」他单膝跪地,将账本呈上,「这是城西悦来客栈的交易记录,昨日丑时三刻,有人在此处购买了朱砂、孔雀石粉,以及...」他抬头看我一眼,喉结滚动,「伪造手印用的鱼胶。」

首座长老翻开账本,指尖在某行字上停顿。林月踉跄着后退,撞在祠堂柱子上,发出「咚」的闷响。沈砚起身时,袖中滑落枚玉佩,我伸手接住——羊脂白玉雕着半开的牡丹,暗纹与林月袖口、藏书阁扉页上的分毫不差。

「苏姑娘受惊了。」沈砚伸手扶我,指尖在我掌心轻轻一按,「在下沈砚,略通些文墨,愿助姑娘查明真相。」他说话时,我闻到他衣领间若有若无的龙脑香,与林月身上的气味混在一起,像团化不开的墨。

暴雨来得毫无征兆。我跪在苏府门前的青石板上,看着父亲被衙役拖出府门。他的官服浸透雨水,腰间玉带歪在一侧,像条被抽了骨的蛇。

「爹!」我扑过去,却被衙役狠狠推开。泥水里倒映着父亲苍白的脸,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保重」,却被铁链声淹没。

沈砚撑着伞立在街角,白衣下摆沾着泥点。我攥着断簪爬起来,指甲缝里嵌着泥浆,混着掌心未干的血。「沈砚!」我盯着他伞骨上滴落的水珠——那水珠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绿色,像极了上个月我在西街药铺见过的「鹤顶红」。

他转身时,伞骨轻晃,又几滴水珠落下。「苏姑娘莫急,」他声音温润,却带着几分刻意的轻柔,「明日卯时三刻,城西破庙,我必带证据前来。」

我盯着他腰间玉佩,突然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的密信——那上面画着的,正是半开的牡丹。「若不能翻案,」我举起断簪,断口对着他咽喉,「我便用这断玉,取你项上人头。」

沈砚挑眉,嘴角勾起抹笑。他抬手拨弄伞骨,青绿色水珠溅在我裙角,洇出小片污渍。「苏姑娘果然胆识过人,」他退后半步,作了个揖,「明日必不负约。」

破庙的梁上结着蛛网。我坐在发霉的蒲团上,借着月光看着手中断簪。簪头的夜明珠碎了半边,露出里面的空心处——我用碎瓷片割破指尖,血珠滴在空心处的刻字上。

「晚」字被猩红浸透的刹那,夜明珠突然发出幽光。墙面上映出微型全息影像——是沈砚的密室,他正把玩着与我手中一模一样的玉佩,嘴角挂着冷笑。

「苏晚啊苏晚,」他指尖摩挲着玉佩暗纹,「你以为我救你,是出于怜香惜玉?」他突然抬头,目光直直看向我,像要看穿这面墙,「不过是颗棋子罢了。」

我攥紧断簪,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墙外暴雨如注,冲刷着破庙的残砖断瓦。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咚——咚——」,已是子时三刻。

断簪在掌心发烫,夜明珠的幽光与我指尖的血珠共鸣。我忽然想起父亲曾说过的话:「墨砚之下,必有锋刃。」

窗外惊雷炸响,我看着墙面上沈砚的影像,慢慢勾起嘴角。

「棋子?」我对着影像轻声说,「那便看看,是谁执棋,谁为棋子。」

破庙的门「吱呀」作响,夜风卷着雨丝扑进来,吹得梁上蛛网轻轻颤动。我将断簪收入袖中,起身时,看见地上倒映着半开的牡丹暗纹——那是沈砚方才站过的位置。

雨还在下,远处传来犬吠。我摸出沈砚给的玉佩,指尖触到背面凸起的纹路——是行小字,「卯时三刻,破庙东墙」。

我冷笑一声,将玉佩收入怀中。断簪在袖中轻轻晃动,断口处的血珠渐渐干涸,却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沈砚啊沈砚,」我轻声呢喃,「明日破庙,便是你的局,也是我的棋。」

祠堂的钟声响了,已是丑时。我转身走向破庙后堂,鞋底踩过积水,发出「啪嗒」的声响。墙角堆着半幅残破的《推背图》,我蹲下身,指尖抚过上面的卦象——「否极泰来」,倒是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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