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阿娘一向慎重,若是祖父病得不重,她不会让鸦青一早的就叫醒自己。她掀开被衾,下床趿鞋,边问:“梅染呢?” 梅染端着铜盆进来:“姑娘。” 赵锦衣急急在妆桌前坐下:“鸦青,再点几盏灯。” 梅染拧了帕子递过来,赵锦衣胡乱拭了脸:“快快梳头。” 镜中映着的女子,披着似云的头发,目光有些茫然。赵锦衣在想,祖父的身体明明健壮得可以天天逛大街,怎地一下子就病了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