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吧。”步重华坐在书记员起身让出的椅子上, 随意把衬衣袖口往手肘上一卷:“第一次做父亲感觉如何,李先生?” 如果说刚才李洪曦面对孟昭只是脸色发青的话, 现在就是面若死灰了。被冷汗浸透的头发湿淋淋贴在脑门上,眼珠就像两颗黑色的塑料珠子泡在血水里,尽管嘴巴像是冻住了一样张不开, 但牙齿却止不住地打战,发出高频率的咯咯声。 “我……”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