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了。 对面接得很快:“醒了?” 陈景深低头接水,嗯了一声,嗓音沙哑地问,“在哪?” “医院。”喻繁说,“喻凯明死了,我来办手续。” “……” “在这签字就行?……嗯。”那边隐隐约约传来一下杂音,喻繁签完字又问,“吃什么早餐?我带回去。” 陈景深放下水杯:“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