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药王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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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邈抖开《南诏蛊录》，泛黄的纸页间，蛊师青年时的画像突然渗出黑血。老道毫不犹豫撕下画像，指尖蘸着蛇血在背面画了道雷符。

\"你以活人养蛊时，可想过今日？\"

符纸抛入火海的刹那，整座山谷的夜枭齐声哀鸣。

幽蓝火焰突然转为惨白。

苏晚的剑穗无风自动，她这才发现，自己腕上不知何时缠了根发丝细的金线——线那头竟连着孙思邈的脚踝！老道的小腿已爬满蛛网般的黑纹，那是蛊毒反噬的征兆。

\"孙老！\"

\"莫动！\"孙思邈的藤杖突然插入地下三尺。杖头镶嵌的陨铁片蓝光大盛，将金线照得纤毫毕现——这哪里是线，分明是无数条首尾相衔的蛊虫！

蛊师的笑声突然变得真实。忘忧居的残垣断壁里，缓缓站起个浑身焦黑的人形。它每走一步，就有烧焦的皮肉簌簌掉落，露出里头翡翠般的蛊虫骨架。

\"当年你把我封在寒潭底......\"骷髅的下颌骨开合，声音却从苏晚背后传来，\"可想过这小丫头会带我回来？\"

孙思邈突然笑了。

他枯瘦的手指翻开《蛊录》末章，露出夹层里泛着金光的符纸——那是用龙虎山天师血写的\"葬魂书\"。

\"我当年留了一页......\"老道将符纸按在自己心口，\"等的就是今日！\"

蛊师翡翠骨架猛地扑来时，孙思邈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在符上。金光暴涨中，苏晚看见无数透明手臂从书页里伸出，死死拖住蛊师。那些手臂腕上，全都戴着与师父一模一样的铜镯！

\"不！你竟然把师弟们......\"

蛊师的尖叫戛然而止。它的骨架被扯回书页的瞬间，整本《南诏蛊录》无火自燃。火舌舔过苏晚的衣角时，她清晰听见三百个声音齐诵《度人经》。

灰烬落定，孙思邈的铜镯碎片已化作金粉，随风散入终南山的云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