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能量枢纽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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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实验室的穹顶如倒置的星空，张建国的白大褂下摆被等离子体流掀起涟漪。当最后一缕槐树根纤维融入聚变核心时，反应堆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嗡鸣。

全息屏上，1022焦耳的能量曲线刺破天际，与太阳核心区的辐射图谱完美重合。

\"成功了！\"副舰长的欢呼未落，实验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穹顶投影的1962年四合院场景中，聋老太太床头柜上的西药瓶突然悬浮，青霉素结晶在能量场中凝结成暗紫色棱晶——那是暗物质的固态表现形式。

许大茂的特务密码本被辐射波拆解重组，在空气里拼出一串陌生的元素符号。

\"检测到新型核素Sr-！\"分析师的声音带着颤抖。张建国的瞳孔倒映着数据洪流，突然注意到元素周期表新增的空格，与许大茂密码本最后一页的残缺符号完全吻合。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铜扣，那是1965年娄晓娥亲手绣的婚戒替代品。

警报声骤起时，非洲农场的全息投影突然切入。克隆小麦的麦穗正在石化，麦秆扭曲成四合院青砖的纹路。

张建国看着砖缝中渗出的黄褐色液体，喉咙突然泛起1961年雨水的铁锈味——那是母亲临终前最后一口米汤的味道。

\"爸爸！\"龙凤胎的哭喊声从监控传来。检测报告显示，女儿指尖的氚元素浓度已达临界值，她的基因链末端闪烁着天鹅座文明特有的靛蓝光斑。

张建国的心脏仿佛被冰锥刺穿，想起娄晓娥在香江游轮上发来的最后一条加密信息：\"别让孩子们成为实验品。\"

因果律熔炉的高温让空气扭曲，127名科学家突然集体抱头惨叫。

他们的声音重叠成1959年四合院的点名声，张建国惊恐地看见，每个人的瞳孔里都映着轧钢厂食堂的油垢菜单——那是他当年用饭票换来的娄晓娥手写食谱。

\"坐标定位完成！\"系统机械音中，张建国的右手掌纹如活物般蠕动，最终定格成香江维多利亚港的经纬度。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1978年的暴雨夜，娄晓娥穿着珍珠白的旗袍，在游轮甲板上转身时，耳坠划出的弧度与此刻掌纹的曲线分毫不差。

熔炉核心突然喷出刺目强光，1978年批斗会的场景如电影般展开。被解救的老干部化作半透明的能量体，手中的《星际移民法案》燃烧着绿色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