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佑摇了摇头,毫端却是蘸得饱墨,随着她这一晃,一滴浓迹污在纸上。 她不记得了,但总是仿佛梦得见。醒来枕褥上汗津津泪涔涔的一片,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一想便头疼欲裂,浑身发颤。 姊姊和她讲过在北国的事儿,很小心,也很慢。神佑听着仿佛雾里看花似的,总觉得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也唤不起她的记忆。傅姆就劝她,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公主何必孜孜念念呢。她有些固执,但没有反驳,只是冷冷地看了傅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