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万锦滩,赴黄河水之时,他满怀悲愤,唯有一念依然火红炽热,死死攥在心头不肯丢弃。 不悔,不甘,不愿。 眼前再也看不见残阳照耀着的河水,那壮丽的万点金霞逐渐被浮起的黑暗遮掩。厮杀、呐喊、惨呼,也渐渐听不见了,染满血污的盔甲带着身体下沉,口鼻中呛入含着粗粝砂粒的河水,胸腔逐渐闷痛,但发丝和肢体却奇异般地轻盈起来,连带着重伤的左臂也像恢复了行动。 他想起幼时母亲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