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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麟被孟姜那句“归墟引路”冻透了五脏六腑。
脚跟还没挪窝,一股怪力像只冰冷的巨手,揪着他脊梁骨猛地往门里搡去!眼前光怪陆离的残影碎片扯着人撕扯旋转。
等脚底板再踩到东西,一股混着朽木霉尘和铁锈腥气的腐朽味道直顶脑门,呛得他眼冒酸水,喉咙管里一阵翻涌。
昏暗中只瞥见一个模糊的侧影,一身素白正立在一道浮动的水幕前。
一股莫名的凉意裹着死气,顺着脚脖子往上爬。
周子麟牙齿不争气地咯咯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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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姜那句“跟吾走”三个字,冷得跟冰锥子似的,直直钉进周子麟和赵余的耳膜。
那女人一步踏进门内扭曲的黑暗,素白的衣角像是被浓墨吞没,眨眼就剩一个模糊的惨白轮廓。
门内那片涌动的黑暗漩涡,像一只巨大的、没有瞳孔的墨色眼珠子,森然地“盯”着外面。
周子麟脑子里的嗡鸣声还没停,身体却像被无数根冰冷湿滑的蛇缠住了骨头缝,身不由己地被一股看不见的蛮力往前狠命一拽!
眼前霎时间炸开一团无法形容的光怪陆离,红的、绿的、黑的、扭曲的线条疯狂拉扯、旋转、重组!像被塞进了一个飞速转动的万花筒,又像是跌进了泼满了污血和铁锈的巨大漩涡!
天旋地转,五脏六腑全挤到了一块儿,恶心得他胃袋抽搐,喉咙眼发甜。
就这么晕头转向,连喊都喊不出声的当口,脚底板猛地一沉,触到了实物。
身体一个趔趄,差点当场趴下。一股浓烈到极点的腐朽气息,如同掀开了积压千年的墓穴盖子,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像是几百年的老房子在梅雨天彻底霉烂了的木头味,又像是埋在地下深不见底的淤泥混杂着锈蚀铁器特有的浓重腥气,还掺着一股形容不出的、如同深藏古墓棺木里的冰冷湿沉死气!
这味道霸道得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秽物,顶得周子麟眼前一黑,干呕了两声,差点真的吐出来。
他手忙脚乱地扶住旁边一片冰冷粗糙像是老砖墙的东西,大口喘着粗气,想把肺里那股子阴寒的腐味吐出去。
眼前景物勉强稳定下来。光线昏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黄昏,勉强能看出身处一个极其怪异的空间。
脚下铺的石板凹凸不平,上面覆盖着厚厚的、如同陈年尸衣般的灰白色浮尘。
抬头看,几根粗大得过分的木质横梁扭曲虬结,同样糊满了蛛网般的灰尘,有的地方椽子已经朽烂断裂,断裂处露出漆黑的窟窿,像怪兽豁牙的嘴。
两侧的墙壁看不出颜色,只有大片大片剥落的墙皮,露出里面如同溃烂疤痕的土砖。空气凝滞,如同胶水般沉重,每一次呼吸都黏腻不堪。
这不像个房间,倒像个不知被时光遗忘了多少年的破败驿站,空旷,死寂,散发着一股垂死的、被彻底遗忘的气息。
“别碰墙。”赵余低沉得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忽然响起,就在周子麟身侧不远处。
他不知何时已经站稳,背脊绷直如标枪,手中那支冰白的判官笔已收回怀里。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最后落在了前方不远处的那个素白背影上。
孟姜就静静站在前方大约十几步远,如同嵌在这片昏昧背景里的半张白纸人。
她微微侧着头,视线似乎落在前面某处,对身后两人狼狈的状态漠不关心。
那个诡异的黑暗通道入口——那扇“门”——在她身后早已消失无踪,只剩下一面冰冷粗糙、布满裂纹的斑驳墙壁,仿佛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从未发生。
“这……这他妈是什么鬼地方?”
周子麟抚着翻江倒海的胸口,声音打着颤,他下意识扭头想找刚才进来的那扇门,却只看到堵死的老墙,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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