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城此刻正着一身黑袍坐在一条乌篷船上,船的帘子是灰蒙蒙的,船下的河水如墨一般,在这片以黑渲染的布景中,他的红发和红瞳分外妖娆诡异。 撑船的是一位无头的老人家,仔细瞧去,这不是当年渡帝凤歌和百里星辰入鬼门的船夫吗? 再看那船头的人头灯,今日连高歌都不敢了。 花景城正持着笔看一卷竹简,他盯着一面看了许久,然后轻轻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