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警令定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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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喆蹲下身,轻轻擦掉女儿脸上的泪痕,却发现自己的指腹也沾染上了咸涩。他将瑟瑟发抖的一双儿女搂进怀里,闻着孩子们发间残留的奶糖味,突然意识到这场风波过后,连最寻常的拥抱都沾满了裂痕。母亲坐在一旁,一边哭一边念叨着骂着,眼睛红肿得几乎睁不开,景川安抚着母亲让她不要再哭了。不明白自己的母亲每天怎么那么多泪水,好像永远流不尽一样。
最后,景喆的家务事在警察的调解下暂时告一段落。景喆带着孩子们走出警局时,暮色正浓。路灯次第亮起,将他的影子拉得歪斜而漫长。他低头看着孩子们紧攥着自己衣角的小手,突然觉得肩上的重量愈发沉重。这场闹剧看似平息,可那些在调解室里迸发的矛盾与怨恨,早已如藤蔓般在心底扎根,不知何时就会抽枝发芽,再次掀起波澜。
消息像长了翅膀,不出三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王家的亲戚们陆续打来电话,起初都是义愤填膺地声援,可当得知保单受益人是两个孩子,语气渐渐变了味。“老两口这是何必呢?” 三姨在电话里的声音裹着麻将声,“孩子拿保险金,不也是月月的血脉?” 表哥开着货车跑长途,在家族群里发语音:“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到时候外人还以为咱们王家欺负孤儿寡母。”
王月母亲攥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把微信群聊退了又加,加了又退。深夜里,她翻出王月高中时的照片,少女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笑容却比阳光还灿烂。床头的老式挂钟敲了三下,她突然拨通景喆的电话,听筒里传来漫长的忙音,像根刺扎进心里。窗外的月光冷冷清清地洒在地板上,照着满地未收拾的遗物,恍如这个破碎家庭的缩影。景喆的日子也不好过,外出时遇到熟人欲言又止的目光,邻居无意间提起的闲言碎语,像细密的针,时不时扎在他心上。回到家,空荡荡的屋子只剩过来帮他照顾孩子的母亲唉声叹气,孩子们安静得过分,写作业时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都格外清晰。他开始害怕夜晚,黑暗中那些未解决的问题和潜藏的危机,总在他闭上眼时蜂拥而至。
此后半个月,王月父母的手机像被诅咒般,每天都在亲戚的劝说和街坊的议论中震动。王月父亲把自己关在阳台,对着老式收音机里的戏曲发愣,烟蒂堆满了锈迹斑斑的铁盒。王月母亲望着镜子里自己凹陷的眼窝,终于在某个清晨,将女儿的照片收进樟木箱最底层。
当保险公司的赔付通知下来那天,王月父母站在景喆家楼下,远远看着景朵朵牵着景宇轩走进校门。秋风卷起满地梧桐叶,王月父亲的拐杖重重顿在地上:“走吧,别再折腾孩子了。” 王月母亲的眼泪无声滑落,沾湿了外套袖口。她掏出手机,把景喆一家的联系方式拖进黑名单,又删掉了所有家族群聊。他们并肩往回走,脚步拖沓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着与过去的距离。街道上的喧嚣声渐渐模糊,唯有彼此粗重的喘息声在耳畔回响。王月母亲时不时回头张望,眼神里满是不舍与不甘,可最终还是被丈夫轻轻拽着,缓缓消失在暮色之中。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直到消失在巷口转弯处。从此,王家的铁门再没为景家人打开过,过年时热热闹闹的拜年声里,也再没有了两家人的寒暄。那些关于保险金的争执、未说完的狠话,都随着时光封存在记忆深处,只留下景家老宅墙角的野草,在春风里一年又一年地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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