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有灯光照着,佟穗才发现萧缜的短褐上沾了好多血。 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埋葬十九个流民的小树林,佟穗强行将那股呕意压了下去。 作为猎户家的姑娘,佟穗收拾过很多野味儿,可人血跟兽血不一样,见多少次她都无法习惯。 “是那些流民的,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洗干净。” 萧缜看着她这模样,语气随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