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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影摇红,林彦秋伏案疾书,狼毫在宣纸上沙沙作响。窗外更漏声声,案头那盏青瓷灯盏里的火苗忽明忽暗,映得他眉间皱痕愈深。侍女送来的信笺搁在砚台边尚未拆阅,那是齐家小姐遣人送来的。
待誊完陈振呈上的奏本,林彦秋搁笔沉思,盘算着明日该如何向田大晖进言。忽然檐下铁马叮当,小厮捧着个锦囊匆匆进来:“大人,陈姑娘托人捎来的。”
展开素笺,但见一行簪花小楷:“暌违日久,思君甚切。”恰在此时,窗外信鸽扑棱棱落在窗棂,脚环上系着的正是齐家小姐的手书。
林彦秋执笺的手微微一颤。若人生能重来,他还会踏入这宦海沉浮,还会与陈舒窈...烛花爆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此时沈佳宁正与李树堂同乘一辆青幔马车返回驿馆。知府执意相送,车中沉香氤氲,偶尔颠簸时,他的袍角不经意擦过她的裙裾。
踏入驿馆门槛的刹那,沈佳宁忽然驻足。檐下风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就像心底那份不该有的悸动。
皓月当空,碧空如洗。陈舒窈独坐绣楼露台,素手执一白玉杯,杯中琥珀色的桂花酿映着月色。这处别院原是林彦秋读书之所,如今虽人去楼空,却仍留着他惯用的沉水香气息。
偌大的闺阁空寂得令人心悸,陈舒窈只得逃也似地来到这露台上。远处几户邻家的灯火稀落,反衬得月色愈发明澈。她宁愿在此独对冰轮,至少还有清辉作伴。 相思最是熬人。陈舒窈终是回到寝阁,将芙蓉面深深埋进锦衾。那上面依稀残留着林彦秋衣袍上的龙涎香气。
拒绝那人的求亲,她并不后悔。除非舍了这千金之躯,抛却陈府嫡女的身份,否则父亲陈抚台断不会允这桩婚事。
忽见案头那张花笺,陈舒窈忍不住提笔写下:“月明风清,可忆旧游?”遣丫鬟速速送去。
不过半刻,窗外忽闻笛声幽幽。虽偶有走调,却让陈舒窈听得痴了。她倚着雕花窗棂轻声道:“且吹满三更。”说罢竟倚着绣枕沉沉睡去,笛声如缕,伴她入梦。
晨露未曦,林彦秋推开县衙后堂的雕花木窗,深深吸了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不料喉间一阵刺痒,忍不住轻咳两声。正寻思着唤书童去药铺抓些罗汉果来润喉,却听见前院已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签押房里早乱作一团。因着李知府要亲临巡视,县丞杜北丰急得满头是汗。那封奏折昨日已派八百里加急直送省城,驿马踏起的尘土怕是还未散尽。
省衙内,马巡抚展卷细读,越看越是心惊。当即捧着奏本直奔陈总督府邸。陈明超拍案而起,朱笔一挥:“着令各府州县,限旬日内将境内官道实情具结上呈!”
为示公允,工部已派钦差星夜兼程而来。那沧山县奏折所言是虚是实,不日便要见分晓。衙门外老槐树上,几只乌鸦突然惊起,扑棱棱掠过县衙的灰瓦屋檐。
暑气渐盛,林彦秋独坐签押房内,四面的冰鉴也抵不住窗外蝉鸣燥热。他正批阅着一份工部奏折,忽闻门外响起三轻两重的叩门声。
“进来。”林彦秋搁下狼毫,见林业司吴主事躬身而入。这人身着靛蓝官袍,腰间银鱼袋却系得歪斜,额上细汗将幞头都浸出深色痕迹。
“下官冒昧...”吴主事搓着手,笑得眼角堆起褶子,“有桩公务需禀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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