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国公思绪被穆俨打断,眼睛木木地从虚空里移了回来,注视着桌几上的匣子。 手紧紧攥了攥。并没有开口。 穆俨见他眼神挣扎,并没有催他。 声音悠远:“我有时候挺庆幸的,被祖父抱去大房。嗣父威严不溺爱,小时候我对他的教诲不太懂,但我都一一记在心里,他想我变得更好更强。若是他还在,我也许能少走一些弯路。也不会数度面临生死。” 祖父嗣父没了,可他还有一个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