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傣族女子的笛声突然变调，草人里钻出的不再是蛊虫，而是无数条由弹幕组成的黑蛇：“看看这些！‘你太胖了’‘这颜值也敢直播’‘肯定开了十级滤镜’……”黑蛇扑向张三昊，却在触碰到他道袍上的“善念值”刺绣时化为光点。萧凡趁机把手机支架怼到女子面前：“来看看真正的滤镜！”屏幕上播放着网友自发剪辑的视频——环卫工阿姨用落叶拼出爱心，外卖小哥冒雨送药时淋湿的后背，每个画面都带着温暖的光晕。
“不可能……”女子踉跄后退，草人突然炸裂，露出里面蜷着的幼童尸体，“这是我师父当年没救活的孩子，他父母就是被网络暴力逼死的！”林晚秋的祝由针突然发烫，针尖指向尸体手腕的胎记——那形状竟和陈小雨直播间的logo一模一样。张三昊终于明白，所谓阴阳草降头，不过是把人们心里的恶意具象化，再用AR技术催化成蛊。
“所以你就用邪术报复？”张三昊举起罗盘，金光中浮现出无数善念数据，“你看，每天有28万人在‘天玑善念’App上报平安，有5600个家庭通过我们的‘云祭扫’功能和亲人‘见面’，那些温暖比键盘侠的恶意多得多！”他猛地将罗盘砸向舞台中央的特效装置，AR滤镜瞬间扭曲成巨大的枯叶，却在接触到观众席举起的手机闪光灯时，碎成了漫天星光。
“不……”傣族女子看着自己手臂上的蛇纹逐渐淡去，突然咳出一口黑血，“师父说过，枯叶下埋着新生……”她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片泛黄的符箓，边角印着龙虎山的八卦纹。张三昊接过符箓的瞬间，罗盘指针疯狂旋转——那是他父亲当年卧底幽冥阁时特制的“双面符”，正面写着“斩妖”，背面却是“渡人”。
电竞馆的灯光突然亮起，陈小雨捂着脖子冲进后台，青纹已消退大半：“我想起来了！昨天有个戴斗笠的人给我发私信，说用这个滤镜能涨粉……”她手机屏幕还停留在聊天界面，对方的头像是片枯叶，签名写着“人心即蛊，执念为肥”。萧凡突然指着大屏幕：“快看！是赵无常！”画面里，那个曾经的血手人屠正坐在观众席最后一排，对着手机直播打赏，屏保是个苗族小姑娘的毕业照。
张三昊走到场馆中央，无人机自动组成“善念即护身符”的字样。他想起父亲遗书中的话：“最厉害的降头，永远是人心投下的阴影。”于是举起罗盘，让金光扫过每个手机镜头：“从今天起，‘天玑善念’App新增‘滤镜净化’功能，能自动识别恶意评论——但真正的保护，是你愿意对陌生人说一句‘加油’的瞬间。”
离场时，林晚秋在角落捡到片枯叶，叶脉间竟藏着微型芯片。萧凡用随身携带的黑客工具破解，屏幕上跳出一行乱码：“酆都大帝残魂已苏醒，下一个阵眼……在00后直播间。”张三昊抬头望向夜空，无数光点正从电竞馆飞出，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其中一颗，恰好落在某个正在给奶奶讲解直播功能的少年掌心。而在城市另一端，戴斗笠的神秘人收起枯叶面具，口袋里的手机显示着新消息：“三劫已启，该去湘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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