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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我们讲到,德军的钢铁洪流已兵临城下,斯大林格勒这座以领袖之名命名的城市,正准备迎接其最残酷的命运。整个城市被动员起来,每一扇窗户都可能成为射击孔,每一寸土地都将被反复争夺。此时的斯大林格勒,正如一位战地记者在日记中写下的那句名言,也正是本章的核心:“斯大林格勒不再是一座城市,而是一块灼烧着的铁心,它不跳动,却仍有生命。” 这颗心脏的每一次微弱搏动,都将以成千上万士兵的生命为代价。攻守双方都已没有退路,一场人类战争史上最惨烈、最血腥的巷战即将拉开序幕。

战略格局与指挥体制

德军第6集团军司令弗里德里希·保卢斯将军的最初计划,是利用其强大的装甲部队和空中优势,从南北两个方向对斯大林格勒进行钳形攻击,迅速穿插分割,将苏军守军挤压到伏尔加河边,然后在几天之内予以歼灭。这套战术在欧洲平原上屡试不爽,德军指挥部乐观地认为,这座城市不过是通往高加索油田路上的又一个战利品。

然而,他们严重低估了苏军的抵抗意志和城市地形的复杂性。当德军的坦克开进市区,曾经引以为傲的闪电战优势荡然无存。宽阔的街道被瓦砾和废墟堵塞,变成了装甲部队的坟场。坦克一旦脱离步兵协同,很容易遭到苏军反坦克小组从地下室、废墟、甚至是下水道里的致命攻击。德军的重炮虽然能轻易摧毁一栋建筑,但炸出的废墟反而为苏军提供了更理想的防御阵地。一堵墙、一堆瓦砾、一个弹坑,都可能成为苏军士兵的战斗堡垒。火炮轰完一遍,德军步兵冲上去,又会陷入新一轮的近距离搏杀。

与德军依赖中央指挥和大规模协同的作战体系不同,苏军第62集团军司令瓦西里·崔可夫将军则因地制宜,将指挥权下放,化整为零。他提出了着名的“近战原则”——“紧紧贴住敌人”。苏军士兵利用城市的每一处地形,将战场切割成无数个微小的、独立的战斗单元。他们通过地下通道、下水道、甚至是在建筑物墙壁上凿出的洞口相互联通,构成了一个立体、复杂的防御网络。德军以为占领了一栋楼的二楼,却不知一楼和地下室的苏军正在准备反击;他们肃清了一条街道,却不知两侧废墟的制高点上,狙击手的枪口早已瞄准了他们。这种被德军称为“老鼠战争”的战术,让德军的传统优势几乎完全失效,将战争拖入了最原始、最残酷的血肉消耗战。

巷战展开:碎裂城市中的血肉磨坊

随着德军攻入市区,整个斯大林格勒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无休无止的“血肉磨坊”。战斗不再以公里为单位推进,而是以米、以一栋楼、一堵墙,甚至一个房间的争夺来计算。

1.马马耶夫岗:被炮火削平的焦土之丘

马马耶夫岗是斯大林格勒城外的制高点,在战前,市民们喜欢来这里俯瞰全城和伏尔加河的美景。但在战争中,它变成了双方必争的战略要地。控制了这里,就意味着控制了城区的制高点,可以俯瞰全城,并直接炮击伏尔ga河东岸的苏军渡口和补给线。

德军对这座高地发起了疯狂的进攻。战斗的激烈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据幸存者回忆,山岗上的积雪因为爆炸的热量而融化,又被鲜血染红,接着又被新雪覆盖,如此反复。在最激烈的战斗中,马马耶夫岗在短短六小时之内十四次易手。双方士兵的尸体层层叠叠地堆积在一起,甚至成为了后来者冲锋时的掩体。炮火几乎削平了山顶,摧毁了所有的植被,将泥土、弹片和人的血肉混合在一起。战后,人们在这片土地上,平均每平方米就能发现数百块弹片。马马耶夫岗最终变成了一片名副其实的焦土,它不再是战前的风景区,而是一座由钢铁和尸骨堆积而成的巨大坟墓,无声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2.拖拉机厂与红十月工厂:钢铁堡垒中的近身肉搏

斯大林格勒北部的三大工厂区——拖拉机厂、红十月工厂和街垒工厂,是城市最后的工业心脏,也是苏军最重要的防御核心。这些由钢筋水泥构成的庞大厂房,本身就是绝佳的战斗堡垒。

德军攻入厂区后,发现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钢铁迷宫。巨大的厂房、纵横交错的管道、坚固的地下室和复杂的夹层,都成了苏军的伏击点。德军常常在清理完一个车间后,遭到来自头顶天车或脚下地道的火力打击。苏军士兵像幽灵一样在工厂的各个角落出没,他们打完一枪就迅速转移,让德军防不胜防。

战斗的口号变成了“打一楼塌一楼,一天控制一堵墙”。德军的一个工兵营花了数天时间,用炸药、火焰喷射器和冲锋枪,才艰难地攻下一个车间。而当他们以为已经肃清了敌人时,苏军又会从预先挖好的地道里钻出来,发动反击。在拖拉机厂,甚至出现了坦克生产线一边还在组装t-34坦克,另一边厂房门口就已经在进行激烈交火的奇景。刚刚下线的坦克,有时会由工人直接驾驶着冲出厂门,投入战斗。工厂区的战斗,是真正意义上的“三维空间”作战,将巷战的复杂性和残酷性推向了极致。

3.巴甫洛夫楼:永不陷落的微型堡垒

在城市的中心广场旁,有一座普通的四层居民楼。它在地图上毫不起眼,却因为一场历时58天的坚守而名垂-青史,这就是“巴甫洛夫楼”。

最初,一个由雅科夫·巴甫洛夫中士率领的4人侦察小队奉命占领并侦察这座大楼。他们成功地清除了楼内的少量德军,并决定坚守待援。随后,增援部队带来了机枪、反坦克枪和迫击炮。巴甫洛夫和他的战友们将这座楼改造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他们用砖石堵住窗户,只留下射击孔;在楼体外围布设了雷区和铁丝网;他们在墙壁上打通了内部通道,以便在不同火力点之间快速转移;他们还挖了一条通往后方阵地的交通壕,用来补给和运送伤员。

德军对这座“眼中钉”发动了日复一日的猛攻,动用了步兵、坦克甚至火焰喷射器,但每一次都被守军顽强地击退。这座楼像一座孤岛,牢牢地钉在德军的进攻路线上,从侧翼威胁着任何试图靠近伏尔加河的德军部队。楼内的守军不仅有苏联士兵,还有躲在地下室里不愿离去的平民。他们共同生活,共同战斗。

巴甫洛夫楼的坚守,成为了整个斯大林格勒不屈意志的象征。崔可夫将军后来高度评价道:“这座能抵御一个营进攻的建筑,其守卫者所消灭的德军,比德军攻占巴黎所付出的代价还要多。”

4.儿童圆舞喷泉雕塑:废墟中的悲伤标记

在斯大林格勒的中心火车站前,有一座名为“儿童圆舞”的喷泉雕塑。六个天真烂漫的孩子手拉着手,围绕着一只鳄鱼欢快地跳舞。在德军毁灭性的空袭和残酷的地面战之后,整个城市化为一片废墟,车站大楼被夷为平地,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硝烟和死亡之中。然而,令人惊奇的是,这座由混凝土制成的喷泉雕塑竟然在连天的炮火中幸存了下来,尽管也布满了弹痕。

一张由战地记者拍摄的着名照片,将这座雕塑永远定格在了历史中:背景是燃烧的城市和滚滚的浓烟,而前景则是这群仍在“欢笑”和“舞蹈”的儿童。这种强烈的对比,形成了一种无言的、令人心碎的反讽。这群孩子的形象,成为了战争对无辜与和平摧残的最有力控诉,也象征着这座城市在毁灭中心残存的、未被泯灭的希望。战后,这座雕塑被作为重要的纪念地保留下来,时刻提醒着人们,斯大林格勒那颗“幸存的心脏”曾经经历过怎样的苦难。

传奇狙击手与心理战

在斯大林格勒的废墟中,诞生了一种独特的、致命的战斗形式——狙击战。而其中最富传奇色彩的人物,无疑是瓦西里·扎伊采夫。

这位来自乌拉尔山区的猎人,将他精湛的狩猎技巧完美地运用到了巷战中。他极富耐心,善于伪装,能够在德军认为最不可能的地方,给予致命一击。据统计,他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总共击毙了225名德军官兵,其中包括11名狙击手。他的名声迅速传遍了整个战线,苏军政治部借此展开了强大的宣传攻势,将他塑造成一位平民英雄。报纸上刊登着他的事迹,口号是“像扎伊采夫一样打击敌人!”这极大地鼓舞了处在低谷中的苏军士气,并催生了整个第62集团军的群众性狙击运动。

关于扎伊采夫最着名的传说,是他与德军派来专门对付他的狙击精英“少校”(一说为科宁斯)之间长达数日的巅峰对决。这场对决在电影《兵临城下》中被描绘得淋漓尽致。两人在工厂废墟中斗智斗勇,最终,扎伊采夫利用一个精心设置的骗局,让他的助手用头盔引诱对方开火,从而暴露了“少校”的潜伏位置,并将其一枪毙命。尽管“少校”此人的真实性在历史上存有争议,很可能是苏军宣传的产物,但这个故事本身,已经成为了斯大林格勒心理战的一部分。

扎伊采夫的存在,就像“人类最致命的呼吸声”,潜伏在城市的每一处断壁残垣之间。他不仅是一个杀手,更是这座不屈城市的意志象征,让每一个踏入废墟的德国士兵都感到芒刺在背。

到了1942年10月,斯大林格勒本身作为军事目标的价值,其实已经微乎其微。城市90%的建筑被摧毁,工业生产完全瘫痪,它不再是交通枢纽,也不再是经济中心。然而,这场战役早已超越了其军事意义,演变成了一场关乎领袖个人意志和国家意识形态的终极对决。双方都已经为这座几乎失去战略价值的废墟之城,押上了自己的一切筹码。

在东普鲁士的“狼穴”,希特勒已经陷入了一种病态的偏执。 他每天数次地审视着斯大林格勒的地图,对每一个街区的进展都亲自过问。他拒绝了总参谋长哈尔德等将领提出的、应将主力从城市中撤出、以巩固被拉长的侧翼的理智建议。对他而言,斯大林格勒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城市,它是以他最大死敌的名字命名的象征。攻下它,就意味着在意识形态上彻底击败布尔什维克主义,是对他个人权威的终极肯定。因此,他已经近乎疯狂,不断地向保卢斯下达着最后通牒,命令他不惜一切代价,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拿下全城,将纳粹的旗帜插遍伏尔加河西岸的每一个角落。第6集团军的命运,已经被他牢牢地捆绑在了这座城市的废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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