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烟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64章 巴巴罗萨,二战那些事儿,钟离烟雨,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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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集团军群(总司令:德高望重的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元帅):
兵力构成:这路德军的战线最长,当面之敌也最为强大(苏联西南方面军是当时红军实力最强的一个方面军)。伦德施泰特元帅麾下,拥有第6集团军(赖歇瑙指挥)、第17集团军(施图尔普纳格尔指挥)、第11集团军(朔贝特指挥,稍晚加入战斗),以及保罗·路德维希·埃瓦尔德·冯·克莱斯特上将指挥的第1装甲集群(下辖第3、第14、第48装甲军,拥有约700多辆坦克)。此外,还有大量的罗马尼亚(安东内斯库领导下的第3、第4集团军)和匈牙利军队(快速军等)协同其作战。总兵力约40多个德国师(包括5个装甲师,3个摩托化师),以及数十万仆从国军队。
进攻方向与目标:从被占领的波兰南部和罗马尼亚北部,向广阔富饶的乌克兰地区发动进攻。其主要战略目标是,夺取苏联最重要的“粮仓”乌克兰,占领基辅、哈尔科夫等工业和交通重镇,控制顿巴斯地区的煤炭和钢铁资源,并最终向东南方向的克里米亚半岛(黑海舰队基地塞瓦斯托波尔所在地)和高加索油田(这才是希特勒发动战争最核心的经济驱动力之一!)挺进。
为了确保这些装甲矛头能够心无旁骛地高速前进,希特勒甚至下达了“侧翼安全可以暂时忽略,突击速度决不能降低!”这样的命令。他迷信只要坦克的铁蹄跑得够快,就能把苏联红军庞大但笨拙的战争机器远远地甩在身后,甚至在其完成动员和集结之前,就将其彻底击溃。
芬兰虽然也是德国的“盟友”,并渴望夺回在苏芬战争中失去的领土,但在6月22日“巴巴罗萨”行动开始的最初阶段,芬兰军队并没有立刻大规模出动,而是处于一种“预热”和“待命”状态,主要是为了配合德军在北方集团军群方向的行动,并等待合适的时机(主要是德军取得初步胜利后)再正式对苏宣战和发动进攻。
这三路德军,如三条巨大的钢铁毒蛇,吐着战争的信子,在黎明的微光中,开始了它们对苏维埃俄国的致命噬咬!
战争爆发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动了莫斯科,也震碎了克里姆林宫里那虚假的平静。
据国防人民委员铁木辛哥元帅和总参谋长朱可夫大将后来的回忆,当他们在6月22日凌晨四点多钟,十万火急地向斯大林报告德军已经全线进攻的消息时,斯大林一开始的反应,是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他似乎仍然无法接受自己被希特勒如此彻底地欺骗和背叛的事实。他反复追问:“这会不会是德国将军们的挑衅行为?”“是不是我们的部队对挑衅做出了过激反应?”
即使当前线各个方向雪片般飞来的告急电报,以及德国空军已经开始轰炸基辅、明斯克、塞瓦斯托波尔等纵深城市的确切消息摆在他面前时,斯大林仍然显得犹豫不决,迟迟不肯下达全国进入战争状态和实施总动员的命令。
朱可夫等军事将领心急如焚,一再请求斯大林立即授权发布早已拟好的反击指令和动员令。但斯大林却以“情况尚不明朗”、“需要进一步核实”、“避免引起更大规模冲突”等理由,一再拖延。他甚至在一次会议上,对着那些主张立即强硬反击的将领们咆哮道:“你们是不是想挑起战争?!你们这是在制造恐慌!” 朱可夫元帅后来回忆说,当时斯大林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愤怒,他似乎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给打懵了。
在战争爆发后的最初几个小时,甚至是一两天之内,苏联的最高统帅部似乎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指挥真空”。斯大林本人,据一些传闻(比如赫鲁晓夫的回忆录中提到,但其真实性一直存有争议),在最初的震惊和愤怒之后,一度陷入了极度的消沉和沮丧之中,甚至连续几天把自己关在莫斯科郊外的孔策沃别墅里,闭门不出,不接见任何人,仿佛对前线的战局已经失去了控制。而铁木辛哥、朱可夫这些高级将领,在缺乏最高统帅明确指令的情况下,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前线局势急剧恶化,陷入一种“无明确命令可执行”的尴尬和焦虑境地。
这种最高指挥层的短暂“瘫痪”,无疑对苏军在战争初期的抵抗造成了灾难性的影响。
就在苏联西部边境已经炮火连天、血流成河,无数城市已经遭到德国空军轰炸的时候,一场在外交史上堪称“黑色幽默”的会面,才姗姗来迟地在莫斯科的苏联外交部上演。
莫斯科时间,6月22日清晨5点30分左右(一说更晚一些),也就是德军入侵已经开始了近一个半小时之后,德国驻苏联大使弗雷德里希·冯·舒伦堡伯爵,才被苏联外交人民委员维亚切斯拉夫·莫洛托夫召至外交部。
舒伦堡大使,这位在外交界以严谨和风度着称的德国贵族,此刻的脸色想必是极其难看和尴尬的。他手中拿着一份来自柏林的、措辞强硬的照会——实际上就是一份迟到了一个半小时的“宣战书”。这份照会颠倒黑白,将战争的责任归咎于苏联方面“违反条约”、“集结军队”、“威胁德国安全”等等。
当舒伦堡大使艰难地(据说他当时“声音颤抖”、“神情悲哀”)宣读完这份照会的主要内容后,莫洛托夫,这位以冷静和强硬着称的苏联外长,面无表情地听着,眼神中充满了冰冷的愤怒。
等舒伦堡读完,莫洛托夫沉默了片刻,然后用他那特有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平板语调,一字一句地反问道: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宣战吗?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接着说出了那句后来被载入史册的、充满了蔑视和讽刺的经典回应:
凭什么?就因为我们忠于互不侵犯条约吗?就因为我们没有屈服于挑衅吗?难道我们活该如此?你们的飞机已经在轰炸我们的城市,和平居民已经在死亡,现在你们才给我们送来宣战书?
据一些史料记载,莫洛托夫在极度的愤怒和克制中,可能还用一种更加辛辣的讽刺口吻补充了一句:
这份照会,恐怕送得太迟了吧?
面对莫洛托夫冰冷的质问和辛辣的讽刺,舒伦堡大使更是无地自容。这位据说私下里坚决反对希特勒对苏开战的职业外交官,此刻内心充满了痛苦和羞耻。他低声回应道:
人民委员先生,我为此深感遗憾。我已经尽我所能去阻止这场战争了。
这场气氛诡异而又充满了历史讽刺意味的“宣战”仪式,在压抑中匆匆结束。舒伦堡大使随后被苏联政府宣布为“不受欢迎人物”,限期离境。苏德两国的外交关系,在炮火声中,正式宣告破裂。而舒伦堡大使在回到德国后,于1944年参与密谋刺杀希特勒的“7.20事件”被处决!这是后话。
外交的虚伪面纱被撕破之后,战场上的现实更加残酷。
德军的攻势如同水银泻地,势不可挡。苏联的边境防线,在德军的空地一体、多路突击之下,几乎是瞬间就全面崩溃了。
在比亚韦斯托克突出部,古德里安和霍特的装甲集群,像两把巨大的铁钳,从南北两翼向心突击,试图合围部署在这里的苏联西方面军主力。
在立陶宛和拉脱维亚,霍普纳的第4装甲集群也高速推进,苏军西北方面军节节败退,波罗的海沿岸的城市相继失守。
在乌克兰,克莱斯特的第1装甲集群虽然遭遇了苏军西南方面军较为顽强的抵抗(苏军在这里集中了较多的坦克部队,甚至一度发动了反冲击),但在德军强大的空中优势和整体战术优势面前,苏军的防线也很快被突破,广阔的乌克兰粮仓门户洞开。
无数的苏联红军部队,因为战前兵力部署过于靠前,又缺乏纵深防御体系和有效的机动预备队,在德军的快速穿插和分割之下,很快就陷入了被包围的绝境。他们与后方的联系被切断,弹药和给养无法补充,伤员得不到救治,只能在绝望中进行着最后的抵抗。
然而,即使在如此惨烈的溃败之中,依然有无数苏联军人和平民,用他们的生命和鲜血,谱写了一曲曲可歌可泣的英雄史诗。
在布列斯特要塞,一小股被德军中央集团军群主力团团包围的苏军守军,在与外界失去一切联系、弹尽粮绝、伤亡惨重的情况下,硬是凭借着惊人的毅力和不屈的战斗意志,在要塞的残垣断壁之间,与数倍于己的德军激战了近一个月之久!他们用机枪、手榴弹甚至石头和砖块,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直到7月中下旬,要塞里最后几名幸存的抵抗者才倒下。布列斯特要塞的英雄们,用他们的生命,向全世界宣告了苏联人民抵抗侵略的决心,他们也因此被后人尊称为“边疆之魂”!
在广阔的苏德战线上,无数像布列斯特要塞守军这样的小部队,虽然明知必死无疑,但依然选择坚守阵地,战斗到最后一刻。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就默默地牺牲在了保卫祖国的疆土之上。他们的英勇抵抗,虽然无法扭转战争初期的颓势,但却极大地消耗了德军的有生力量,迟滞了德军前进的步伐,也为苏联后方争取了极其宝贵的动员和撤退时间。
德军的装甲部队,在战争开始的头几天里,确实创造了令人惊愕的推进速度,有些地方甚至一天就能前进上百公里!胜利的消息雪片般飞向柏林,也让希特勒和他的将军们更加坚信,他们那“三个月解决苏联”的狂妄计划,似乎真的就要实现了。
远在柏林的希特勒,在听取了前线传来的“辉煌战果”后,据说得意洋洋地向全世界宣布:“苏联,已经在战争的头一天,就被彻底打垮了!”他似乎已经看到了纳粹的铁蹄踏遍整个俄国大地的“美好”景象。
而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宫那厚重的红墙之内,斯大林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愤怒和(或许还有)一丝不为人知的恐惧之后,终于也从短暂的“失语”状态中走了出来。面对着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告急电报和墙壁上那幅巨大的苏联地图(上面已经被代表德军进攻方向的红色箭头戳得千疮百孔),他默默地点燃了一根香烟——那是他在这个漫长而残酷的战争时期,点燃的第一根,也绝不是最后一根香烟。烟雾缭绕中,他那双深邃而冷酷的眼睛里,闪烁着的是困惑,是愤怒,是懊悔,但或许,还有一丝尚未熄灭的、在绝望中寻找生机的钢铁般的意志……
审判日的号角已经吹响,一场席卷整个东欧平原、将吞噬数千万生命的血色长剧,才刚刚拉开它沉重的幕布。对于斯大林,对于苏联,对于整个世界来说,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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