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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予言迷蒙睁开眼，又重新闭上，显然是还没睡醒，他哑声开口：“去哪？”

沈念看他困成这样，只道：“你睡吧，我去给你做早饭。”

裴予言两三秒没有反应，然后眼睛还闭着突然笑了一下，沈念觉得自己被嘲笑了，她开口：“你笑什么？”

裴予言努力又睁开眼，问道：“饿了？”

沈念气呼呼：“我不饿，我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