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白凌屋里的烛火亮到了天明。 待到熹微的晨光替代了烛火映亮周遭的一切,待到远处早课的钟声悠悠传来,坐了一宿的白凌才眨了眨眼睛,从案桌边上站起,拉开门扉出得门去。 他垂手站在门槛前,看着远方天边旖丽的朝霞,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是时候做决定了。 不过哪怕白凌真正下定了决心,在真正得到净涪许可之前,一切就还做不得数。 白凌还需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