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陆禹在浴室里洗了很久。他换上宽松的家居服,头顶着毛巾,在洗漱台前端详镜子里的自己。 他把墨色的碎发揉得凌乱。刘海在额前滴水,水珠沿着高挺的鼻梁滚下,略过殷红的薄唇,逐渐汇聚在他的初显棱角的下巴处。 相比这张仍显青涩的英俊脸庞,他的身高已经迅速长到了180。从领口望进去,顶光灯下的他越发瘦骨嶙峋,手指的骨节变得粗大,线条逐渐锋利,这都在预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