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兴都坊,鸦雀无声。 这里是永宁西南方的偏僻所在,只有那些没人管的慈济院、打卦的瞎子、造假肢的哑巴、盗贼人牙子、残疾的暗娼跻身于此。 也许京营衙门早就遗忘了这里,路上的石板早已碎裂残破,任由泥土随意地散在四处,唯余一些白天留下的零散麻鞋印。 弯月不甚分明,好似沉醉之人的眼睛,给空旷的街道覆上一层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