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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炀目光微凝,望着那名褐袍少年,只见其炉火渐趋平稳,丹炉之中灵材融合、灵气聚涌,隐隐凝成光团,氤氲的香气随之越发浓郁。张炀鼻翼轻动,细细嗅了嗅,嘴角不由微扬,低声笑道:“竟是养灵丹。”
此丹乃炼气中后期修士所用,虽非高阶灵丹,却能固本培元,滋养修士经脉,于日常修行中极为实用。然其对丹火掌控之精准尤为苛刻,稍有差池,便会香气逸散、丹成裂纹,难得上品。
张炀站在人群之外,静静观望,目光专注而沉静,显然已被这少年的炼丹手法所吸引。
片刻后,只听“嗡”的一声轻响,自那褐袍少年丹炉中,灵光骤然一闪,火焰随之收束。他当即睁眼,手诀一引,翻手掀炉,动作娴熟干脆。
炉盖开启,三枚通体碧润的养灵丹缓缓浮现其上,青辉缭绕,丹香四溢,隐隐有清灵之气逸散而出,赫然是上佳之品。
少年长长吐出一口气,旋即盘膝坐下,凝神调息,周身灵气缓缓归于体内,神情平静自若,却透着一丝笃定与自信。
张炀微微颔首,心中暗赞:“火候掌握得当,药力凝而不散……是炉上品好丹。”
不多时,其余三人也纷纷收势炼毕,虽皆成丹,但无论是品相还是香气,均明显逊色几分。那褐袍少年扫视几人,眼中浮现一抹淡淡的得意,未语先胜,气度已显。
恰在此时,人群忽地一阵骚动,只见丹阁门扉无声开启,一位白袍老者缓缓步出。他仙风鹤骨,负手而立,目光冷峻如刀,举止之间自有一股威压隐隐流转,令周遭修士心神微凝,不敢妄语。
“参试学徒,将丹药呈上。”
他声音不大,却如晨钟暮鼓,振荡在众人耳边。四名炼丹者齐齐起身,将各自炼成的灵丹收入玉盒,双手奉上,神情恭谨,不敢有丝毫怠慢。
白袍老者一一扫过,接过玉盒,依次打开。目光在那褐袍少年所炼之养灵丹上停驻良久,眉宇微动,却未言语,神情间难辨喜怒。
最终,他合上玉盒,抬眼看向众人,语声如钟,沉稳而清冷:
“本次比试,胜出者——林苓。”
“林苓?”
张炀眉梢轻挑,眼神微动,旋即望向最右侧那名身形瘦弱、神色怯生的少女。只见她掌中丹药不过两枚,丹纹浅淡,药香飘忽不定,论品相、火候、灵性,无一不居于四人之末。
“这……”张炀目光一凝,神色虽未显露分毫,心中却已泛起波澜,一抹异色悄然掠过眼底。
而那名褐袍少年早已变了脸色,猛然上前一步,语气中压抑的怒火几欲夺口而出:
“前辈!晚辈炼制时间最短,成丹三枚,丹纹圆润饱满、香气醇和无瑕,丹力凝实,无一溃散!为何胜出者,却不是我?”
他声音不高,却句句铿锵,隐含怒意。
白袍老者目光骤冷,未曾回答,反而语气一沉,冷声反问:“你是在质疑丹阁的评选?”
话音未落,周遭顿时鸦雀无声。原本私语的修士尽皆噤声,面色变幻,有人悄悄退后一步,不敢再看。
褐袍少年面色涨红,拳头紧握,唇齿咬得生疼,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懑。但在那无形的威压之下,他终究没有再多言半句,只是低下头,强行将那口闷气生生咽下。
“哼。”
白袍老者冷哼一声,衣袖一拂,负手而去。林苓默然低首,神情中藏着几分复杂,却并未言语,默默跟随其后,渐行渐远。
张炀始终站在原地,目光淡然地望着褐袍少年,唇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像是赞赏,又似意味深长。
随着白袍老者离去,人群也渐次散开,原本的喧哗声逐渐沉寂,留下一地空寂。
褐袍少年依旧伫立原地,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指节泛白,整个人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他的目光死死盯着丹阁方向,唇角轻颤,却始终强自忍住那股郁气,不愿吐出一字。
就在这死寂中,一道脚步声轻缓而至,节奏从容,踏在青石地上,宛若拨动静水涟漪。
“你炼的养灵丹,确实是四人之中最好的。”
那声音温和清朗,语调平稳,却带着几分笃定与真挚的欣赏。
褐袍少年一愣,随即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青袍的青年修士缓步而来,步履从容,面容清俊,眉宇间自有一股沉稳之意。他神色平静,目中不带丝毫戏谑,反而透着几分淡淡的宁定与澄澈。
“前辈是……”少年眼中闪过一抹戒意,下意识地警惕看了过去。
张炀微微一笑,语气温和:“不过是路过此地,恰巧观了场比试罢了。你炼的养灵丹,丹香浓郁,火候拿捏得当,三枚成品皆为上佳之品。”
他顿了顿,目光微凝,语气低沉却清晰:“以炼气期而言,能有这等水准的丹师,极为罕见。论成色而论,此次比试,你不该落选。”
褐袍少年沉默片刻,忽而轻笑,却笑得有些苦涩,那笑意里藏着讥讽、自嘲,还有压抑不住的愤懑。
“前辈也看出来了?呵……在这玉华城,炼丹术竟然不是唯一的评判标准,当真有些可笑。”
他咬字极轻,却字字含锋,“被选中的那位,想来也不是寻常出身。若没些背景,今日这结果……怎会如此?”
张炀闻言,眼中微光一闪,眸底似有水波微漾,继而归于平静。他轻声应道:“原来如此。”
这话不重,却仿佛已说明了一切。
褐袍少年盯着张炀良久,神情复杂,终究轻声开口道:“前辈若无他事,晚辈便不打扰了。”
张炀点了点头,淡淡一笑,未加挽留。
待少年转身离去,背影渐行渐远,张炀才收回视线,抬首望了一眼那已空落落的丹阁,眼中浮现一抹若有所思的意味。
片刻后,他转身离去,径直回返别院。
接下来的几日,张炀带着珑儿与石头在玉华城中略作游览。城中坊市繁华,灵气浓郁,各类奇珍异宝琳琅满目,三人倒也玩得轻松自在。
几日后,待琐事已毕,张炀一行便离开玉华城,继续踏上修行之路。
张炀一行人离开玉华城,沿着山道骑乘着飞星驹一路向西而去。山路清幽,草木茂盛,时有飞禽掠空,灵气淡淡缭绕。
未行出百里,前方便传来阵阵灵力波动,隐约可闻法术激荡、剑鸣声声,似有人正在斗法厮杀。
珑儿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致,轻轻 拽了拽张炀的袖角,笑嘻嘻地问道:“公子,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呀?这动静好像还不小呢!”
子言却眉头微蹙,悄悄拉了拉珑儿的衣袖,低声劝道:“珑儿,出门在外,斗法之事不可随意旁观,万一误入纷争,小心惹祸上身。”
珑儿吐了吐舌头,有些讪讪地嘟囔:“我就是随口问问嘛……”
张炀却未说话,神情微凝,早已将神识悄然铺展开来,笼罩前方数里之地。
片刻之后,他唇角忽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轻声道:“呵……竟然是那褐袍小子。看来此子与我颇有缘法,倒是不能坐视不理啊。”
“咦?”珑儿闻言一愣,连忙追问道,“公子,你在说什么?什么褐袍小子?”
张炀收回神识,目光淡然,语气却带着几分调笑与温和:“先别急,我们往前走走,救人要紧。”
说罢,他大袖一拂,率先踏空而行。
珑儿和子言对视一眼,虽心中好奇,却也不再多言,迅速驾驭飞星驹跟上。
山道愈行愈窄,灵力波动也愈发激烈,远处传来炸响与怒喝之声。片刻后,几人便已临近战圈之外,藏身林间,遥望那片激战的地方。
只见在一座山崖下,褐袍少年正被一位灰发老者护在身前。老者法袍破碎,周身灵力紊乱,气息虚浮,却仍死死将少年挡在身后。
四周横陈着数具尸体,皆为沈家护卫,死状惨烈,显然方才经历过一场恶战。而在他们对面,正有四名身着黑袍的修士缓缓逼近,气息凶戾如潮,灵压滚滚而来,震得地面微微颤动。
其中两人乃结丹初期,一人为中期,而为首之人则是一名面容阴鸷的中年修士,其气势与那老者旗鼓相当,同为结丹后期修为。其人负手而立,面上满是玩味冷笑,似猫戏鼠般地看着眼前那已是强弩之末的老者。
“沈家小子。”那中年修士冷笑出声,语气阴冷,“你若识趣,便乖乖将那玉匣交出来。我等兄弟还能网开一面,留你一条小命。否则,今日连你身边这老奴,也保不了你。”
褐袍少年满脸愤怒,双手紧握法诀,灵气却已难以凝聚,呼吸急促如牛。他虽努力维持镇定,眼中却掩不住惊惧与愤懑。
“你们……别想碰我沈家的东西!”
老者则是满脸悲怆,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心神微颤,却咬牙强撑,一手执着残破的玉刃法宝,浑身灵力震荡,隐隐有自爆的征兆。
“少主,若真到了那一步,你走,老奴断后!”
他低声说着,声音中带着一股决绝之意,仿佛下一刻就会舍命而战。
然而——
就在他转身欲言之际,天地间忽然传来一道极为轻缓,却仿佛跨越高天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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