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睫毛下渐渐起了一些水雾,花绯用纤细的手指使劲按了按眼角,嘟着小嘴,自己骂自己道,“脑壳长包了……你是来杀那个瓜娃子的,乱想些啥子嘛!老妈还在家里等着哩,要争气,不准哭!” 可越是骂自己,花绯眼帘下的水雾越重,索性快速登上城头,三两步来到花背大蟾蜍旁边,一屁股坐在城墙上,在身后数百名百姓惊诧的目光中,摸出骨笛,闭上双目,陶醉地吹奏起来。 呜呜的笛声如哭泣如诉,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