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渐渐来得少了,直到最后再不愿意踏进她的屋子。只要看不见她,我便觉得她也许正在痊愈,也许我下一次来的时候,她正面色红润地坐在屋檐下晒太阳,笑着与我说谁家新添了小孙子。 “宝衣妹妹,今夜是除夕,府里那么热闹,到处张灯结彩……可我的姨娘却死在了旧年年尾,因为她是个小妾,所以我连一盏白灯也不能为她点……”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悄然化作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