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半盏热茶,悲哀的心绪稍稍温暖平和。 她弯了弯眼睛,对南宝衣笑道:“自打懂事起,母后就对我们动辄打骂,不曾倾注半分疼爱。她唯一疼爱的,是三皇兄,可惜三皇兄并不爱她,甚至在太子哥哥死后,借着游学之名,携满府娇妾远走东南,也不知何时归来。” 南宝衣安静聆听。 沈姜,还真是个众叛亲离的女人。 马车缓缓驶出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