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53战团时代见闻录（十四，马库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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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左肩甲上铭刻着一颗正在散发光芒的死亡之星，形似骷髅，天鹰的两翼在它两端扬起，呈现出一副肃杀之感。这是考斯之子们的徽记，相当严肃，令人一看便知承载了沉重的历史。</p>

自动感应式的照明灯甚至都无法侦测到他的存在，黑暗仍存，尚未被光明驱散。卡里尔蹲下身，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地面，感受到了一阵惊人的粗糙。</p>

在一系列非常简洁的花纹中央，铭刻着一个以花体字写下的长长名讳——马库拉格之主，奥特拉玛之主，五百世界之主，人类帝皇忠诚的第十三子，复仇之子，极限战士的基因原体，罗伯特·基里曼。</p>

卡里尔轻轻地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是出自小小的报复心，亦或者只是此话不吐不快，他竟然开口说道：“你母亲很伟大，罗伯特。”</p>

他叹息一声，走向了考斯之子们的驻地深处。</p>

他冷静地好似一块冰，哪怕在听见具体的描述之时也显得冷静。直到卡里尔将话说完，基里曼方才开口。</p>

基里曼闻言，暂时中断了思考。他抬起头，眼角处的皱纹竟然也慢慢地舒展了，晕染上了几分愉快。</p>

“是的。”</p>

卡里尔抬起头，看见了赫克特斯·卡尔吉奥，这位战团长正全副武装地站在他面前。</p>

“没有限制，我只是单纯地觉得以常人大小生活很方便而已。你瞧，我现在再也不必在乘坐载具的时候抱着腿了，也不用专门找人订做特制的衣物、餐具或是单独的床铺。而且，我可以变得很不起眼。”</p>

卡里尔朝他轻轻颔首：“但我不会向你讲述这些的，卡尔吉奥战团长。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就算是我也无权继续提起。但我倒是可以和你讲讲有关你的基因之父的故事，如果你想听的话。”</p>

他不紧不慢地收拢领口，平复褶皱，随后昂首挺胸地站在了光芒之中。</p>

基里曼缓慢地、坚决地点了点头。</p>

“我想知道，您到底是什么人？”</p>

他勾起嘴角，刻意地问：“哪一个？”</p>

“他有能力给这些失去了语言能力的变种人传教，那么，奥特拉玛内的其他世界呢？那些真正信仰罗伯特·基里曼，认为他是救世主和神明之子的人呢？我不相信这个杂种会放过他们。”</p>

他笑了一下，决定从今天开始重新握刀。</p>

“亚戈·赛维塔里昂已经向你完完整整地解释过了，我是第八军团的教官，也是康拉德·科兹的养父——但我猜伱应该对这些身份没有太多实感，一万年前的事毕竟还是太久远了。”</p>

它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看上去完全就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基里曼却缓缓皱起了双眉，他弯下腰，仔细地观察起了这块石头。</p>

他明白，马库拉格之主现如今恐怕已经进入了他那闻名于世的多线程思考模式。</p>

升降平台在他身后轰隆作响，一个连队的考斯之子在刚刚被送上了地表，这庞大的机械现在正在快速下降，考斯本地防卫军开着车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奔向了属于他们的集结平台。</p>

“需要帮助吗？”卡里尔问。“夜之子非常乐意向你提供帮助。”</p>

“但你本来就是潜行方面的大师，卡里尔。只要你不想被发现，谁能看见你？”</p>

他的影子悄然低语。</p>

卡尔吉奥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愿望。</p>

但他并未提起，也没有表露关心，只是继续顺着自己的思路将话题进行了下去。他将有关第六号堡垒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对基里曼说了一遍，后者惊怒交加，却没再让愤怒冲破理智。</p>

他会在此状态下一遍又一遍地复盘自己记忆中的每一个细节，以求找到任何可能引向艾瑞巴斯阴谋的蛛丝马迹.</p>

但是，这会让人很累的。可现在已经没人能够劝说罗伯特·基里曼停下来稍作休息了，唯一能做到此事的人恐怕早已逝去。</p>

“是的。”卡尔吉奥再次重复。</p>

“有的。”卡尔吉奥犹豫不到一秒，便点了点头，随后更是将自己的疑问全盘托出。</p>

它听上去本该更像是一种呢喃自语，或是睡梦中的呓语，可这妇人却用自己无限的包容与温和将它变成了一句足以支撑某人长达万年之久的支柱。</p>

他目送着他们离去，随后安静地走入了黑暗——时至今日，卡里尔仍旧喜欢独处。</p>

卡里尔收回右手，然后再次伸出，仿佛变了个戏法似的，一块灰扑扑的小石头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手掌上。</p>

“这不过只是另一块需要处理的绊脚石，还远远达不到需要让我更老一些的地步。”</p>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基里曼说。</p>

“看样子我需要彻查五百世界一遍了。”他紧皱着眉，缓缓说道。“一只硕鼠趁着战火偷偷跑进了我的家中，它必定咬坏了什么东西，也污染了一些东西.”</p>

他是个只通晓如何用暴力与世界对话的人，就目前来看，他的老一套仍然还没有过时。所以，他要把它捡起来。</p>

数秒钟后，在法阵持续运作的轻微嗡鸣声中，无数光点腾空而起，形成了一个步伐平稳的巨人形象。他一经出现，便迈动脚步朝着卡里尔走来。</p>

不出数秒，一种极为强烈的憎恨便冲破了他理智的束缚，让那光点所形成的脸庞变得一片扭曲。</p>

“看样子你已经猜到这是什么人的手笔了？”卡里尔收回石头，如此询问。</p>

一万年来，他们一直与考斯之子并肩而战。</p>

他没有将那个名字说出口，反倒紧紧地闭起了唇。宁肯让它变成尖锐的刀片割伤自己的唇舌，也不愿意把这个名字稍微吐露。</p>

“你更想知道，我这样的一个凡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是吗？”</p>

+他到时候肯定要指责你了+</p>

+而我会把你推出来当挡箭牌的，康拉德。+</p>

+怎么？你想看我们兄弟重逢？+</p>

+或许吧。+</p>

卡里尔微笑着摇摇头，步伐重新变得轻快了起来。</p>

更新完毕，明日继续万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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