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38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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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38光（三）

38.光（三）</p>

“你不是人类。”卡里尔说。</p>

他选择用这句话来当开场白，坦白来讲，这不是个好选择——实际上，这个选择糟透了。</p>

但是，他的语气却很平静，仿佛是正在陈述一个事实。</p>

“那么，你也不是。”帝皇回答。</p>

他回以了同等的平静。</p>

“这意味着我们已经开始正式交流了。”</p>

卡里尔平静地点点头。“所以，有什么事，是你必须要支开他们才能和我说的？”</p>

“有很多。”帝皇如此说道。</p>

他没有否认‘支开’这个说法。</p>

随后，巨人再次向前一步，伸出了右手。</p>

那只被金甲覆盖的手悬停在半空之中，稳定地保持着姿态。双头鹰的浮雕在臂甲上闪闪发光，黑暗也无法掩盖如此璀璨的风采。</p>

实际上，黑暗畏惧他。</p>

自他出现以前，荒原之上的野兽便全都离开了。它们低劣的智力无法理解这件事，但它们的本能能够理解这件事。</p>

离开，或者死。它们的本能说。</p>

“这是什么意思？”卡里尔语速缓慢地问。</p>

“一个问候、必要的礼仪、或者盟约。全看伱如何选择。”</p>

卡里尔笑了起来。</p>

“我想你并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更何况，我们已经握过一次手了。”</p>

“那次是为了拯救。”</p>

“但你没有提代价。”</p>

“代价现在并不重要。”</p>

“是吗？我想听一听。”</p>

巨人中的巨人缓慢地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他的眼中散发着璀璨的金光，桂冠在额头上闪耀。</p>

而卡里尔无动于衷。</p>

他对这幅天神般的容貌——或面具——完全无动于衷。那双漆黑的眼眸底部甚至有些东西正在翻腾。</p>

“.你想知道真相，”帝皇缓慢地说。“但是，这真相可能并不合你的意。”</p>

卡里尔·洛哈尔斯凝视着他的双眼，金色的光辉没有让漆黑有半点改变。</p>

随后，他向前一步，握住了那只对他而言过度庞大的手。</p>

“我已无所畏惧。”他说。</p>

——</p>